羡，这宫中，只有一个人能决定谁活，谁死。你以为你控制了局面，但实际上，真正能翻转局势的，是她。”

    江无羡盯着她：“她是谁？”

    青鸾微微一笑，眼神中满是冷意：“你猜吧。”

    宫中的夜深沉如水，月光从窗棂透入，斑驳的光影映照在静谧的御书房中。

    女帝坐在案前，缓缓放下手中的折子，盯着那盏明火，思绪似乎陷入了某种无尽的深渊。

    她的耳边，青鸾的声音轻柔如常：“陛下，江大人已经知晓您与他之间的事。”

    “是吗？”女帝冷冷回应，“他果然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

    青鸾并没有因为女帝的冷淡而有所动摇，她轻轻走近，静静地立在女帝身旁：“他果然查得极快，比我们预料得还要快。”

    女帝的眼神微沉：“如果真是他，足以改变局势。”

    青鸾依旧保持着冷静：“您认为他已经掌握了主动权？”

    女帝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变得微冷：“他知道的还不多，但他已经开始走向我能够看到的那条路。”

    “我曾经认为，江无羡是一颗棋子。可现在，他要么成为我的对手，要么成为我最后的杀手。”

    青鸾顿时静默，仿佛意识到女帝在此时已露出动摇的迹象，声音中不再如之前那般柔和，而是带着一丝试探：

    “陛下，江无羡无论如何，都比我们的棋子更难控制。他已经开始策划自己的人生。若您再不动手，恐怕最终连棋盘都会被他掀翻。”

    女帝起身，目光深沉：“你觉得，我该如何做？”

    青鸾稍微低下头：“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引向另一条路。他不在乎自己死活，却依旧会为了江家，为了他的血脉，做出极端举动。只需要把他推向一个极限，让他自己跳入另一个局。”

    女帝缓缓点头：“所以，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青鸾抬起头，看着女帝的眼睛，低声道：“除非……除非你真的决定让江无羡成为这场棋局的主人。否则，就该对他下手，除掉他的任何念想。”

    女帝的眼神依旧深沉，但渐渐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

    “你说得对，江无羡不能再继续活在我的棋盘上。”

    “但在那之前，我必须知道，他到底打算做什么。”

    青鸾点头，随即微微一笑：“我会替您确认他接下来的动向。”

    女帝轻轻捻起手中玉簪，眼中闪烁着一种决绝的光。

    “青鸾，去吧。我要知道他的一切。”她的声音如冷风拂过，冰冷且无情。

    青鸾行礼退下，离开时那一瞬间，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她知道，女帝已经不再是那个初出宫门时的年轻帝王。她正一步步走向自己曾经不敢触碰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