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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旧恨新仇的暗线交织与乡土社会的生存密码
不算上门,最多是分家。”

    李国栋竖起大拇指:“难怪我老汉说我婆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老爷子嘚瑟地点燃叶子烟,啪嗒啪嗒地边抽边说:“哼哼,你公我年轻时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手艺活儿又好,说媒的人把咱家门槛差点没踏破,还是你祖祖(太奶奶)给我找了你婆,可惜她走得早,没享到福。”

    李国栋:“你别难过,昨晚上我梦到我婆了,凶得很,孟婆都打不赢她。”

    老爷子:“这才对,你婆从来都是强势的,走,我跟你煮碗面,早半天去换的。”

    李国栋:“我城头吃了豆花饭来的。”

    老爷子:“城头吃了走到这也饿了,再陪我吃一碗,前几天有人找我漆家具背了20斤麦子来,我换了11斤挂面,一会拿点回去。”

    换挂面:比较小众的交易活动,但又深深刻在几代人脑海里。

    那时候农村的交易,‘换’占了很大的比重,鸡毛鸭毛换针头线脑水果糖是,麦子换挂面是,粮食换媳妇亦如是。

    麦子换挂面是非常壮观的场景,也是一年中能让小孩子异常兴奋的行为之一。

    往往面坊门还没开,门口已排起长队。

    这些人背着背篓或挑着箩筐,里面是精挑细选的干麦子。

    经过面坊检查合格后,按10:5到10:6的比例换成挂面背回家。

    有些人天没亮就出门,背着面条到家的时候已是明星高悬。

    不是精挑细选麦子可不行。

    面坊的人牛逼的很。

    麦子里有石子有杂物,不收,得去挑干净再拿过去。

    麦子没干透,不收,得晒干了再来。

    麦子不饱满,不要。

    特别是5月间,大家收麦子后都去换,往往做的面不够,前边的人换完了,面坊的人告知一声明天请早就关了门。

    排后面没换到的人也不敢抱怨,哪怕你排了大半天又渴又饿。

    而且到了饭点,面坊的人会准时去吃饭,排队的人只能干候着,等他们吃完了再换。

    可以说那时候为了吃口挂面,真的是非常辛苦,还十分憋屈。

    就这,一年还吃不上几顿,西南种麦子产量少,还占地,每家也就收割百八十斤,换点面条过过瘾。

    煮面的时候也会配上一些蔬菜,甚至红薯叶子。

    煮好后,家里小孩往往是一碗纯面条,大人多半碗杂菜,这样也吃得很香,别说汤汁要喝干净,连碗都要用菜叶子擦干净吃掉。

    过年回娘家提二斤挂面,丈母娘肉都要多给你夹两筷子。

    ……

    李国栋:“要的啊,那我就陪你吃一碗,对了,麻五娘来干啥子咹?”

    老爷子:“找我跟麻老头的寿材上漆。”

    都说三分木匠七分漆,老爷子就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油漆活儿,那漆出来的家具,像剥壳的鸡蛋,溜光水滑,还不会裂缝,周围哪家做家具都会请他去上漆。

    进屋后,李国栋说道:“公,搬过去跟我们一起住嘛,你一个人在这边,我们也不放心。”

    老爷子:“有啥子不放心,我能吃能喝的,还没老到动不得,等过几年再说。”

    李国栋也没再劝,这老头倔,虽然62了,但精神头还足,一天半斤酒雷打不动,等自己好起来再说吧。

    李国栋想着,人也没闲下,点了把松树枝丫放进灶坑,再架几块干透的杉木块。

    拉几下风箱,灶坑里噼啪响,不一会,满厨房都是一股特殊的烟火味,很好闻。

    老爷子往大锅里参了几瓢水,等水开的同时拿出两个比人头大的碗做底料。

    一大坨猪油,盐巴,酱油,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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