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穗趁热打铁，提出了一个合作方案，希望与他们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

    就在双方即将达成协议，空气中都弥漫着即将成功的喜悦时，一直静默的沈砚，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突然像是被利剑划破的湖面，掀起惊涛骇浪。

    他接过刘管事递来的字条，仅仅扫了一眼，握着纸张的手便骤然收紧，指节泛白，仿佛要将那薄薄的纸张捏成齑粉。

    “情况有变。”沈砚的声音低沉得像是压抑着狂风暴雨，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

    他抬起头，目光如冰刀般扫过那些满脸堆笑的药商，原本温和的笑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林青穗心头一紧，她太熟悉沈砚这种状态了，每一次他露出这种表情，就意味着有什么超出掌控的意外发生了。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带来一阵刺痛，让她保持着清醒。

    “各位的诚意，在下心领了。”沈砚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语气却冷得像淬了冰，“不过，这笔生意，恐怕暂时做不成了。”

    领头的药商脸色一变，原本志在必得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试探性地问道：“沈公子，这是何意？莫非是对我们的价格不满意？”

    沈砚却根本没有理会他，而是转过身，对着林青穗，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看来，有些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