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利用率突破临界值...)基因锁链崩断的脆响,竟与母亲临终前拔掉呼吸机的咔嗒声重叠。
机械鳄的合金装甲在爪下如纸片剥落,(这触感!和撕开28岁生日礼物包装纸时一模一样!)飞溅的电路板碎片在视网膜上投射出十年前的培养舱日志——原来那些植入基因链的刺痛,早在我编写改造人管理系统时就埋下了伏笔。
陈墨!林幽染血的指尖点在第七节脊椎,她的生物接口泛着熟悉的暗金光泽。(那个雨夜在机房发现的异常数据包,同样的加密方式!)暴怒与怀疑在颅腔里对撞,我撞开扑向她的机械鳄时,利爪故意擦过她的发梢——她为什么不躲
逆鳞爆发的伽马射线中,时空褶皱里浮现的恐龙文明让我窒息。(它们的数学公式在发光!)那些旋转的基因模型美得令人心碎,当机械鳄眼中的星空图景与童年望远镜里的猎户座重合时,我突然理解主管为何微笑——我们都是被远古代码困住的提线木偶。
恢复人形跪地干呕时,积水中变形的倒影咧开爬行动物的微笑。(同步率42%,人性锚点还剩多少)林幽的琥珀吊坠抵住后背,她的虹膜里流转着我刚刚解锁的基因密码。(如果所谓拯救世界,不过是把全人类变成更完美的兵器...)
新的机械运转声从黑暗深处涌来,我握紧半兽化的利爪,任由新生骨刺穿透掌心。(至少此刻,这力量能守护某个人的体温。)当林幽的呼吸频率与我的能量波动同步时,我突然意识到最危险的锁链从来不在基因里——而是她眼中那个正在兽化的倒影,美得让我甘愿坠入深渊。
我撞碎防爆玻璃跃入基因库时,鼻腔突然灌满福尔马林的气息。那些漂浮在圆柱形培养舱里的胚胎,正随着我的脚步频率闪烁微光。(这个编号T-09X的剑龙胚胎,上周刚在数据库见过休眠报告...)
他们给所有标本植入了感应芯片。林幽的声音在空旷大厅产生蜂巢状回音。她的作战服被酸液腐蚀出破口,肩胛处的生物接口正在渗血——那抹暗金色让我想起第一次调试神经同步程序时,屏幕上跳动的异常数据包。
十二具暴君亲卫队的机械甲龙撞开合金闸门,它们的眼窝里旋转着和我相同的琥珀纹路。领头的改造人撕开面甲,露出半张爬行动物的脸:陈组长,您设计的防御系统真好用。
记忆突然被利爪刺穿。三年前那个加班的雨夜,我在核心代码里留下的后门程序,此刻正化作甲龙背部粒子炮的充能声。(原来那些异常流量数据,是他们在反向解析我的大脑皮层结构!)
首发光弹擦过耳际时,我的鳞片自动解析出弹道方程。身体在大脑给出指令前已经腾空,尾刃扫过冷冻管激起的冰雾,在空气中凝结成DNA链的形状。(零下120度的低温,为什么我的舌尖能尝到白垩纪的海水咸味)
小心记忆污染!林幽抛出琥珀吊坠。当吊坠穿过甲龙喷吐的等离子束时,我突然看清那些能量粒子的运动轨迹——和十年前在示波器上观察到的基因脉冲波形完全一致。
利爪刺入领头甲龙胸腔的瞬间,我的视网膜上炸开无数记忆碎片。穿着白大褂的自己正在给培养舱输入指令,那些胚胎标签分明写着林幽的工号!(她的年龄不可能...除非是克隆体...)分神的刹那,三枚微型导弹击中左肋,飞溅的鳞片在墙面拼出陌生的恐龙文字。
剧痛让基因锁链剧烈震颤,我看到6500万年前的城市在天幕燃烧。智慧恐龙们操纵着生物星舰,它们的控制台上旋转着与林幽吊坠相同的琥珀。(原来所谓外星收割者,不过是上个文明纪元逃亡的幸存者...)
你的眼泪在结晶。林幽突然贴在我后背,她的手指插入我肋部伤口。疼痛突然具象化成数据洪流,那些在血管里奔涌的不是血液,而是加密过的文明传承。(第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