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赐你们全尸。
你管痰盂叫秽物诸葛翠花按下机关弩扳机,淬火铁箭却射穿了屋顶蛛网。受惊的蜘蛛正巧落在东方净尘衣领,洁癖少监的惨叫声惊飞了梁间燕子。
暴雨中的追逐战就此展开。司徒铁柱背着慕容招娣深一脚浅一脚踩在稻田里,诸葛翠花改装的木牛流马在泥浆中犁出深沟,车尾喷射的艾草烟混着粪肥味,熏得追兵涕泪横流。欧阳富贵趴在车斗里护着诗集,突然诗兴大发:黑云翻墨未遮山...
白雨跳珠乱入船!慕容招娣接得铿锵有力,九节鞭甩出个剑花,接下来该卷地风来忽吹散!她话音未落,龙卷风真的从稻海尽头袭来——却是东方净尘的银链搅动气流形成的杀招。
司徒铁柱的喷嚏终于憋不住了。气浪将泥浆掀起三丈高,化作黄龙扑向白衣追兵。东方净尘避之不及,油纸包裹的锦靴陷入泥沼,他抖着手去擦溅到下巴的泥点,表情活像生吞了只活蛐蛐。
就是现在!诸葛翠花甩出铁莲花钩住老槐树,木牛流马借着惯性荡过河沟。慕容招娣在空中完成鹞子翻身,还不忘掏出炭笔记录:原来轻功水上漂要配合喷嚏使用...
对岸的稻草堆突然炸开,三十名黑衣弩手封住去路。东方净尘在泥潭中冷笑:本官说过,你们逃...他的狠话被司徒铁柱第二个喷嚏打断,气浪将稻草人吹成天女散花,露出后面晾晒的农家棉被。
接着!诸葛翠花拆下车辕当撑杆,众人借力跃上屋顶。瓦片在脚下炸裂时,司徒铁柱瞥见檐下挂着的铜镜——镜中自己络腮胡里插着三根稻草,活像话本里的丐帮长老。
炊烟袅袅的村落成了迷宫。欧阳富贵被塞进腌菜缸躲避箭雨,诸葛翠花用泡菜水给机关弩降温,慕容招娣则跟护院大黄狗拜起了把子。司徒铁柱蹲在磨盘后憋喷嚏,忽然发现石磨刻着熟悉的饕餮纹——这竟是司徒家祖传的磨具!
破案了!他拳头砸向磨盘,我祖上真是打农具的!迸溅的火星点燃晒谷场的草垛,火借风势瞬间吞没半个村落。追兵在火龙卷中鬼哭狼嚎,东方净尘的净瓶银链勾住远山凉亭,逃得比中箭的兔子还快。
当四人滚进山洞时,慕容招娣的孔雀翎羽成了焦黑的烧火棍。她掏出寒玉碎片对着火光细看,忽然惊呼:这上面有地图纹路!司徒铁柱凑近时,鼻息呵化的冰霜在碎片表面显出血脉似的纹路——竟是鬼斧山地下暗河的走势图!
欧阳富贵湿透的诗集突然被诸葛翠花抢去当燃料,火光照亮洞壁斑驳的刻痕。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岩画上古人捧着痰盂状器物祭祀,落款赫然是前朝大儒司徒文的手书:国之重器,当镇山河。
13
朝堂玉玺惊变局
司徒铁柱盯着先祖墨宝,忽然觉得千年寒玉的真相或许比想象中更荒诞。洞外传来东方净尘清洗铠甲的泼水声,混着咬牙切齿的诅咒:本官定要将你们...阿嚏!看来洁癖少监终于被泥浆害得染了风寒。
太和殿的蟠龙金柱映着晨光,司徒铁柱每走一步,银鳞甲都发出细碎的叮铃声——诸葛翠花昨夜用寒玉粉给他甲片做了抛光,此刻他整个人亮得像移动的灯笼。慕容招娣跟在三步之后,孔雀翎羽换成了雉尾金冠,正对着鎏金地砖调整西域圣女的仪态。
你确定这玩意能飞欧阳富贵第八次戳了戳木箱里的寒玉痰盂。这被诸葛翠花改造过的玉玺加装了青铜机关翼,底部还刻着御用出恭四个篆字,此刻正散发着幽幽艾草香。
诸葛翠花踹了他一脚:姐改装的东西,比你家祖传的破诗靠谱!她腰间新制的玄铁机关带暗藏三百六十枚暗器,走起路来却轻若鸿毛——这是用鬼斧山寒玉改造的磁悬浮装置。
朝堂忽然安静下来。东方净尘捧着净瓶从玉阶走下,雪缎官服纤尘不染,只是领口多缝了圈油纸衬里。他目光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