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刀子一样锋利。

    周明远的笑容僵在脸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没什么。程昱赶紧打圆场，雨晴只是担心数据质量。我们当然相信周氏的专业性。

    离开周氏大楼后，林雨晴在车里终于爆发：你看到他的表情了吗他明明知道那些数据有问题！他是故意的！

    程昱握住她颤抖的手：冷静点，这正是我们想要的。现在他确信我们会成为共犯，接下来他会加快推广心卫士系统。

    计划进行得异常顺利。三周后，周氏医疗高调宣布与未来视野达成战略合作，将AI心电图诊断系统推向全国市场。发布会当天，周氏股价大涨8%。

    与此同时，程昱和林雨晴悄悄收集着证据。张工程师提供了内部邮件证明，证实周明远亲自下令篡改数据。更令人震惊的是，他们还发现周氏集团通过贿赂手段加速了产品审批流程。

    时机到了。在心卫士系统即将进入二十家医院的前夜，程昱对林雨晴说。

    第二天，一篇题为《百亿医疗AI骗局：周氏医疗数据造假黑幕》的调查报道席卷全网。报道不仅披露了临床试验数据被篡改的铁证，还附有周明远指示下属无论如何要让数据看起来漂亮的录音。

    股市开盘，周氏集团股价直接跌停。更致命的是，国家药监局当天宣布对心卫士系统展开全面调查，所有已安装系统被紧急叫停。

    程昱和林雨晴站在未来视野的办公室里，看着电视上周明远被记者围追堵截的狼狈画面。

    这只是开始。林雨晴轻声说，眼神冰冷。

    程昱正想回应，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你以为这样就赢了游戏才刚刚开始，重生者。

    程昱的血液瞬间凝固。他迅速回拨，却发现号码已是空号。

    怎么了林雨晴注意到他的异常。

    程昱犹豫片刻，还是把手机递给她看。林雨晴皱起眉头：谁会知道...除非...

    除非周明远不是唯一的重生者。程昱说出了两人共同的担忧。

    当天晚上，程昱独自驱车前往与张工程师约定的地点，准备支付剩余的报酬并获取更多证据。然而当他到达时，看到的却是警车和警戒线。

    发生什么事了程昱问围观的人群。

    听说有个男的跳楼自杀了。一位大妈摇头叹息，好像是之前周氏集团的什么工程师...

    程昱的胃部一阵绞痛。前世张工程师活得好好的，直到2020年才移民海外。现在他却自杀了，而且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

    回到家，程昱将噩耗告诉了林雨晴。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惊讶或悲伤。

    周明远灭口了。她冷静地分析，这说明我们戳到痛处了。接下来他一定会报复，我们必须先发制人。

    程昱皱眉：雨晴，一条人命没了，你...似乎不太在意

    林雨晴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程昱读不懂的情绪：我父亲也是一条人命，谁在意过她转身走向阳台，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

    程昱跟上去，轻轻抱住她：我只是担心你。复仇不应该吞噬你的人性。

    林雨晴挣脱他的怀抱：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没失去过至亲，不懂这种感觉。

    我懂。程昱坚持，正因为我懂，才不想看到你变成另一个周明远。

    变成周明远林雨晴的声音陡然提高，你在拿我和那个杀人犯比较

    争吵逐渐升级，最终林雨晴摔门而去。程昱没有追上去，他知道她现在需要独处。

    深夜，程昱的手机收到林雨晴发来的定位信息，附言：跟踪周明远，他有动静。

    程昱立刻驱车前往定位地点——城郊一处私人会所。他在对面大楼找到最佳观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