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图纸。

    手机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陈墨，咱们能见一面吗——周阳

    我们约在一家普通的咖啡馆。

    周阳比四年前沧桑了许多，穿着入时但不再是名牌，发型虽然精心打理，却难掩眼角的疲惫。

    好久不见。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有事我直接问道。

    他沉默片刻：我只想知道，当初你是怎么发现我的系统的

    你太明显了。我靠在椅背上：弹幕跟着你，每一次你获得的成绩都与弹幕所说的完全吻合。

    你看得到弹幕周阳惊讶得几乎从座位上弹起来。

    从你坐到我旁边那天起，我就看到了。

    周阳瞪大眼睛，气急败坏：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能算计我，怪不得我每一步都在你的掌握中！

    你复制了我的设计能力，却用不好。我摇头：因为设计能力不只是技巧，更是对生活的感悟、对材料的理解，这些是复制不来的。

    我努力了，我真的努力了……周阳低下头：系统消失了，在期末展那天彻底消失了，我什么都没了。

    我变成了网红设计师，每天直播教人设计，靠卖课程和接单为生……

    他痛苦地捂住脸：这可悲的人生，全是我自己选的。

    弹幕突然出现：

    【周阳好可怜啊，好心疼他……】

    【系统消失了被天才算计了】

    【看得我难受，他好惨……】

    我冷笑一声：当初想复制我的专利，复制期末分数，复制苏雨晴的好感，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我知道错了。周阳眼眶泛红：我想问，你能原谅我吗陈墨，我知道自己不配，但我真的后悔了。

    13

    系统的真相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至少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周阳拦住我：你是怎么控制分数的那天我明明复制了你的设计能力。

    我没有设计能力。

    我笑了：我只有努力。

    什么

    我从不靠天分。我轻声道：我的每一分成绩都是靠日积月累的努力。你得到的，只是我当时的努力程度而已。

    可你四十三分，我只有二十五……

    我交了白卷，给自己打了四十三分。因为知道你会复制，所以特意告诉导师给我打四十三分。

    我看着他震惊的表情：当初国际设计大赛，你复制了一次，我就确定了系统的规则：复制的是能够验证的数据，而不是过程。

    所以，我故意交白卷，让导师打分，你复制了一个空白的过程，结果当然是糟糕的。

    周阳如遭雷击：原来……原来是这样……

    周阳，我其实很欣赏你。我叹了口气：你本可以成为优秀的设计师，可你选择了复制别人的人生。

    现在呢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周阳低下头：我只想告诉你，我真的很后悔。这些年，我一直在学习设计，一直在努力……

    那就继续努力吧。我拍拍他的肩膀：没有捷径，只有脚踏实地。

    我离开咖啡馆，弹幕依然在滚动：

    【天才居然原谅了阳哥】

    【陈墨是真男人啊！】

    【阳哥会重新崛起吗】

    不会。我对着弹幕笑了笑。

    系统是很多人的梦想，但人生没有捷径可走。

    即使有系统，也需要努力才能真正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14

    国际大赛的胜利

    五年后。

    国际设计大赛的现场，我作为评委坐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