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小曼…医生说今天要拍CT…

    林母话音未落，沈曼抓起床头柜上的苹果狠狠砸向心电图机。

    水果砸在金属外壳上爆开汁水，吓得隔壁床老太太猛按呼叫铃。

    拍什么拍！

    沈曼踩着十厘米红底高跟鞋逼近病床，香水味呛得林母直咳嗽，

    老东西故意装病骗医药费是吧

    她突然扯掉老人手背的留置针，血珠溅在雪白被单上像一串红珊瑚。

    林骁钳住她手腕时，瞥见门外有个穿米色风衣的女人捂住小女孩眼睛。

    那孩子脸颊烧得通红，哼哼唧唧往女人怀里钻，

    让他想起上辈子儿子高烧40度时，沈曼正在夜店搂着周景明蹦迪。

    钱呢

    沈曼甩开他的手，镶着水钻的手机壳磕在铁床架上，

    这个月工资怎么没到账

    打给护工了。

    林骁摸出手机，转账记录刺痛瞳孔——

    昨天刚发的工资只剩零头。

    视频监控APP突然弹窗，

    沈曼穿着真丝吊带裙跨坐在周景明腿上，两人正在翻他的保险箱。

    沈曼突然薅住他领带往走廊拖，细高跟在瓷砖上敲出催命鼓点。

    缴费处的反光玻璃映出她扭曲的脸：

    把你妈的定期存款转过来！密码是多少

    离婚吧。

    林骁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沈曼怔了两秒，突然揪着自己衣领尖叫：

    救命啊！家暴男要杀人啦！

    她猛地扯开衬衫纽扣，雪纺布料嘶啦裂开，露出锁骨下方暧昧的红痕。

    围观人群举着手机围上来时，急诊室方向传来孩子的哭闹。

    叶棠抱着浑身滚烫的暖暖挤过人群，医保卡从颤抖的手指间滑落。

    林骁弯腰捡卡的瞬间，沈曼的铂金包擦着他耳尖飞过，重重砸在导诊台电脑上。

    先救孩子。

    林骁把黑卡塞进叶棠汗湿的掌心，卡面还沾着沈曼泼的燕窝粥。

    叶棠张了张嘴，怀里的小丫头突然抽搐着吐了他一身。

    沈曼的尖笑刺破嘈杂：

    装什么圣人这窝囊废银行卡密码都是我生日！

    她突然揪住叶棠马尾往后扯，

    带着拖油瓶碰瓷是吧信不信我让你闺女…

    林骁拧住她手腕反剪到背后，沈曼踉跄着撞翻医疗推车。

    碘伏棉球滚了满地，有个实习医生偷偷拍下她裙底走光的画面。

    叶棠趁机抱着孩子冲进急诊室，身后传来沈曼歇斯底里的诅咒：

    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

    （消防通道闪过半张刀疤脸，手机屏亮着周景明的聊天框）

    深夜VIP病房的紫外线消毒灯嗡嗡作响，林骁把母亲安顿好时摸到口袋里硬质的卡片。

    叶棠偷偷塞回来的银行卡背面，用儿童退烧贴写着串电话号码。

    窗外暴雨拍打着霓虹灯牌，对面住院楼突然响起火警，浓烟从18层某个窗口涌出。

    3.

    暗战星辉

    （打印机吐出的竞标书还带着油墨味）

    林骁扯松领带，盯着投影屏上两家公司的方案对比图。

    星辉科技的PPT连排版都和他们一模一样，核心算法参数精确到小数点后四位。

    查上周的服务器日志。

    他鼠标滚轮飞速滑动，

    周二凌晨两点十七分，谁登过系统

    保洁张姨

    助理小王刚说完，脑袋上就挨了文件夹。

    张姨指纹能破解三重加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