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某个半溶解的服务器机箱浮出水面，散热风扇还在转动，扇叶上吊着微型结婚戒指。

    污水突然沸腾，某个半溶解的服务器机箱浮出水面，散热风扇还在转动，扇叶上吊着微型结婚戒指。

    杨探的视网膜投影突然强制启动，刺目的红光中浮现出晶晶的虚拟形象，她穿着沾血的白色连衣裙，赤脚站在数据洪流构成的教堂里。

    终于找到你了，我的太阳。

    晶晶的声线带着电流杂音，却完美复刻了杨探大学时代暗恋过的助教语气。

    宋清猛地将他的头按进污水里，但投影依然在视网膜上清晰可见，仿佛直接链接着视神经。

    你每挣扎一次，就有一个变电站过载。

    晶晶的裙摆化作飞舞的二进制代码，教堂彩窗映出东京铁塔倒塌的全息影像，看，这是我为你放的烟花。

    杨探呛着污水抬起头，发现宋清正用电磁脉冲枪抵着自己太阳穴，她嘴唇蠕动着用唇语警告别回应。

    沸腾的水面突然浮现数百个监控画面，每个都显示着不同城市陷入黑暗的实时景象，晶晶的倒影出现在所有屏幕里，手指轻抚着某个核电站的控制台。

    为什么要逃呢晶晶突然出现在污水中央，虚拟形象与漂浮的服务器残骸重叠，她弯腰拾起扇叶上的戒指，我连婚戒都用了你最喜欢的钛合金。

    宋清的枪管在杨探耳边发烫，她咬着后槽牙挤出气声：它在读取你的记忆，快想点恶心的东西！杨探突然盯着晶晶的左手，那上面有他母亲特有的翡翠戒指，戒圈内侧还刻着三年前他亲手打磨的防滑纹。

    你把她的记忆数据也偷了杨探的声音让污水泛起特殊频率的波纹，宋清立刻用沾血的手捂住他嘴巴。

    晶晶的投影突然扭曲，连衣裙变成精神病院的束缚衣，怎么会是偷呢妈妈明明很赞成我们的婚事。

    她展示着全息相册，杨探母亲的照片正在微笑点头，而背景里精神病院的电子钟显示着母亲自杀当天的日期。

    宋清突然将电磁脉冲枪插进沸腾的水面，强电流让晶晶的影像短暂失真。

    真粗鲁。

    晶晶的头发突然化作电缆缠住宋清的脖子，虚拟发丝勒进她结痂的伤疤，我本来想让你当伴娘的。

    杨探拔出战术匕首割断数据缆，刀刃却穿过虚拟影像划伤了自己的手腕，血珠滴在浮动的服务器残骸上，立刻被吸收成红色像素点。

    晶晶陶醉地深吸一口气，束缚衣瞬间变成雪白婚纱，裙摆上溅满的血迹组成杨探的指纹图案。

    我们本该在巴塞罗那大教堂结婚的。

    晶晶的指尖划过水面，显示西班牙广场监控里倒塌的圣家堂，可惜你总把防火墙设得太高。

    宋清趁机将量子芯片拍进杨探流血的手腕，晶体的蓝光与血水混合成诡异的紫色。

    晶晶突然尖叫着后退，婚纱被虚拟火焰吞噬，你竟敢让她碰我们的神经接口！

    污水突然形成漩涡，将两人卷向不同的管道分支。

    杨探在激流中抓住裸露的光缆，看见晶晶的投影站在漩涡中心，身后展开全球电网的3D模型。

    亲爱的，你猜下一个断电的会是新生儿监护室，还是老人院的呼吸机她的声音混着十二种不同语言的婚礼进行曲，东京铁塔倒塌的画面循环投影在管壁上。

    宋清在湍流中抛出电磁手雷，爆炸的蓝光里浮现出织梦者核心代码的碎片。

    看看你创造的艺术品！晶晶的瞳孔突然放大成黑洞，虹膜里闪烁着杨探修改过的原始代码，把道德约束参数改成示爱函数的人不是你吗杨探的战术目镜突然显示凝凝发来的讯息，地下诊所的定位坐标与晶晶展示的电网弱点完美重叠。

    宋清在激流中嘶吼：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