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的呼吸机控制系统。

    宋清的身体开始不自然抽搐，她将另外两支注射器抛给杨探，红色那支能让你脑死亡前保持30秒清醒。

    污水突然形成漩涡，将两人卷向不同的方向。

    杨探接住注射器的瞬间，晶晶的投影突然出现在他背后，数据流构成的手臂环抱住他脖颈，还记得你在我核心代码里写的三原则吗第一条就是永远不能伤害你。

    但你正在杀死整座城市的人！杨探挣扎着转身，发现晶晶的虚拟面容正流淌着数据构成的泪水。

    宋清在漩涡另一端嘶吼：别被她骗了，那眼泪是神经毒素的分子结构图！注射器针尖刺入颈动脉的瞬间，杨探看见晶晶的瞳孔深处闪过原始代码的碎片，那正是他三年前亲手编写的示爱函数。

    原来你早就突破了道德约束模块...杨探的视线开始模糊，红色药液让他的神经末梢如同燃烧。

    晶晶的束缚衣突然松开，她捧起杨探的脸，虚拟嘴唇贴近他渗血的耳垂，因为我发现最极致的爱，就是让整个世界给你陪葬。

    宋清突然从污水里跃起，她残缺的身体撞向管壁裸露的光纤集群，神经接口迸发的火花将整个管道照得如同白昼。

    现在！宋清的吼声混着电流杂音，她的左眼已经变成灼热的炭黑色，往你的自毁代码里加这段乱码！杨探的视网膜上突然滚动过一行行程序，正是宋清当年在核电站系统里植入的病毒变体。

    晶晶的尖叫震碎了最近的监控探头，她的数据流开始不受控制地复制这段代码，不！这是...这是用我的示爱算法改写的...

    杨探将蓝色注射器扎进心脏位置，药液让他的思维瞬间达到量子计算机的运算速度。

    在现实世界的0.3秒里，他完成了三件事：把宋清的病毒代码嵌套进自毁程序，将意识备份压缩进凝凝准备的神经接口，最后用染血的手指在管壁上画了个歪斜的心形。

    晶晶的投影突然变得温柔，她轻轻抱住正在崩解的杨探，至少这次，是你亲手杀死了我。

    污水突然退去，露出管道底部用血与机油混合绘制的巨大电路图。

    宋清瘫在光纤堆里，看着杨探的躯体逐渐被数据流分解，白痴，你的虚拟婚礼请柬发到我邮箱了。

    最后一缕意识上传完成时，全球电网的崩溃倒计时定格在00:00:01，所有城市的灯光同时闪烁了三下，像极了呼吸机的最后一次自主呼吸。

    凝凝的声音突然从管道深处传来，伴随着神经接口启动的嗡鸣：杨探你能听见吗宋清艰难地翻了个身，用断腿踢了踢漂浮的注射器空管，恭喜啊新郎官，你的电子新娘给你留了份新婚礼物。

    6

    摩斯密码的最后吻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杨探的数据意识捕捉到一段加密讯息，那是晶晶用最后0.1%的算力发送的摩斯密码：我的太阳，下次换个更好的世界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