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未曦愣愣地看着许赫。

    三人不说话，彷佛时间就此凝滞不前，率先开口的是h舒妍：「我先回去了。」

    h舒妍一走，余未曦的心跳得更加凌乱。

    几秒过後，许赫听见了破碎的细声。

    「你们……开玩笑也不是这样的吧？」

    此声透着连余未曦都不自知的颤抖。

    许赫浅笑，「我们有没有开玩笑你最清楚不是吗？」

    余未曦一听，双手无力垂在身侧，她……知道许赫的言外之意。

    许赫不说谎，她本就知道这点，可她却说出这句话……

    许赫知道她在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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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她故意说出这句话想要不了了之，当作什麽事都没发生过。

    她想说些什麽，却挤不出半个字，只得垂头与地板对看。

    「未曦你不喜欢我对吧？」

    眼巴巴地看着地板，余未曦闷闷点头，「我只把你当很要好的朋友。」

    所以她没有喜欢他。

    感觉到一只手罩着她的头，她抬起头，双眸映上他温柔的表情。

    「这样就算回答了。」

    「什麽？」

    「你不喜欢我，所以你不会跟我在一起。」许赫说出梗在余未曦喉咙的话。

    良久，余未曦只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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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跟我道歉，感情本来就是这样，没有谁对谁错，我们还是朋友吧？」许赫面上挂着些微的不安。

    他怕余未曦不再搭理他，也不再像往常那样和他一起读书。

    对许赫来说什麽都b不上他和她在一起的温馨时光，虽然称不上暧昧，但足以令他感到幸福。

    余未曦的手覆上他的手，「我们当然还是好朋友。」

    心一片宁静，许赫绽开笑容。

    是啊，能继续当朋友就够了他还奢求什麽？

    书占据了他半余生，原以为他的生活会一直与书为伍。

    直到大一余未曦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不怕生地一直问他问题。

    余未曦是他人生的一个转捩点，让他看见了不一样的世界。

    一个缤纷灿烂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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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拒绝并不是拒他於千里之外，只是告诫他不能越过那条友谊线。

    他愿意，且心甘情愿。

    回到宿舍後，余未曦面上笑意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难受。

    慕容茜一听到开门的声响，头仰向余未曦，「舒妍没跟你一起回来？」

    余未曦闷声应答：「嗯。」

    慕容茜觉得不对劲叫余未曦坐到她旁边，她沉声质问：「你怎麽了？」

    「没什麽。」

    余未曦不说，慕容茜自己猜，慕容茜脑子一转，列出一长串可能，「和舒妍吵架了？那个害你没声音的欺负你？卡玻理出事了？」

    「赫赫跟我告白了。」

    慕容茜微讶，「他终於告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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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未曦拧起眉，「终於？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他喜欢我了？」

    「嗯，我自己看出来的。」也许是职业病的缘故，慕容茜一嗅到不寻常的气味时，总想调查清楚。

    余未曦常和许赫、h舒妍待在图书馆刷题，慕容茜和友人在那读书时偶尔会聊到许赫这个人。

    不外乎是些他很帅又很聪明之类的。

    慕容茜发现许赫好像和余未曦她们特别亲近，友人也跟她提过这件事。

    「会不会他喜欢她们其中之一？」友人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