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刚醒时都会闭着眼挥着手找寻厕所的方向。

    「你怎麽会在这里？」

    「跟你一样来这看书。」说着她瞄了他的书一眼。

    「看书？你也对金融有兴趣？」

    「才不是，我只是路过。」

    「那你刚刚为什麽要翻我的书？」

    「好奇而已。」余未曦话音一顿，她狐疑地看着他，「你怎麽知道我看你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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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书声。」

    余未曦不怎麽相信，「真的？」

    陆少凌神情坦然，「我没必要骗你。」

    然而这句话底下却暗藏许多事实。

    事实上陆少凌自始至终都没睡着，他只是单纯阖上眼小憩一会，听到她叫住他，他继续假寐，眼皮时不时微睁，偷偷观察她到底想做什麽。

    好在她没做出什麽出格的举动，只不过她一直盯着他瞧，让他觉得有点不自在，他才会趁她说话时接了下一句。

    余未曦又觉得他说的没错，看了他一眼後，她开口道：「没事的话我要去看书了。」

    陆少凌捡起地上的书，「你去吧，我也要看书了。」

    余未曦挑了几本化学专刊放在身旁，然後从她包包掏出笔记本提笔写下书上重点。

    一小时後，手上的笔落在地上，她靠在书柜上打盹，然後她梦到了许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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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中的他看起来很失落，余未曦伸手想要安慰他却被他给一手拍掉。

    「你这样做很残忍你知道吗？」

    什麽意思？

    梦消失了，人醒了，余未曦猛地睁开眼，大口喘着气，「这……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看着落在地上的笔记本，联想到梦中的许赫，心蓦地一沉。

    不知何时站定在她面前的陆少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不捡起来？」

    「你怎麽在这？」

    「路过而已，你……做恶梦了？」她刚刚惊醒时的模样全被他看在眼里。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什麽。」

    语落，余未曦起身把这些化学专刊塞回原位，其中一本不小心从她手中掉落，她慌张地弯下身去捡，却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着她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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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

    陆少凌起身帮她把书放回柜子，「不用谢，你怎麽了？」

    「没——」

    陆少凌淡淡瞟了她一眼，「不要跟我说没什麽，你觉得我会信吗？」

    余未曦的脸se刷地苍白，她脚一软跌坐在地，「我梦到赫赫了。」

    陆少凌坐在她旁边，「许赫？」

    「嗯。」

    听到这两个字，那日她和陆凌真的对话浮上陆少凌心头，他觉得有点难受。

    甩开那丁点的思想，陆少凌追问：「他怎麽了？」

    「他很难过，我想要碰他他却甩开我的手。」提及此，她心情愈发沉重，她垂下眼将头埋进膝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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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终究是梦，他不可能会这样对你。」陆少凌客观而论。

    「我知道，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当作什麽都没发生过，可是他……」

    余未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多虑了，这梦莫名的真实，就好像是许赫发自内心的想法。

    「他怎麽了？」

    「他……」余未曦说不出口。

    陆少凌轻叹口气，很难得地轻声诱哄，「你不说，我不知道，我就没有办法给你意见。」

    「他跟我告白了。」

    余未曦的六个字搅乱他的思绪，令他一时分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