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6点，晨雾还未散尽，顾清晏已经站在训练场中央，手中的秒表滴答作响。

    “再来！”她厉声道，声音穿透冷冽的空气，“二哥，换弹速度太慢！妈，瞄准的时候不要闭眼！”

    顾怀瑾擦了把汗，手忙脚乱地给霰弹枪装填子弹；林若昭咬着嘴唇，强迫自己睁着眼睛扣下扳机。

    不远处的稻草靶子上，弹孔分布凌乱，只有爷爷的射击保持着惊人的准度。

    顾清晏眉头紧锁。前世的丧尸行动迟缓，普通人也有足够时间反应。但昨天那只观察型丧尸的速度和隐匿能力，已经完全超出了上一世的认知范畴。

    “清晏，休息会儿吧？”父亲担忧地看着气喘吁吁的家人。

    “没时间了。”顾清晏从空间悄悄取出一把新式手枪——这是她昨晚刚整理出来的，“从现在开始，每天训练时间增加两小时。”

    她没解释原因，但家人们从她紧绷的下颌线中读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

    幸存者营地。

    萧既明站在简陋的瞭望台上，用捡来的望远镜观察远处的山路。聂无柔靠在他身旁，指尖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小刀——那是从小雨那里“借”来的。

    “那群傻子真信了军方仓库的鬼话？”聂无柔轻笑。

    “人性本贪。”萧既明推了推破碎的镜片，“只要给他们一点希望，就会像狗一样听话。”

    三天前，他们成功策反了营地的大部分人。小雨被关在储藏室，中年男人带着几个青壮年去“寻找物资”，实际是替他们探路。

    “真要带这群累赘去抢农舍？”聂无柔撇撇嘴，“不如我们自己去。”

    萧既明摇头：“顾清晏的农舍防御太强，需要炮灰。”他眯起眼睛，“而且我怀疑她那里有更重要的东西。”

    “什么？”

    “疫苗。”萧既明压低声音，“我查过她父亲的研究背景，是生物工程专家。这么巧在病毒爆发前躲到深山老林？”

    聂无柔眼睛一亮：“那我们岂不是——”

    “嘘。”萧既明突然按住她的嘴。望远镜里，远处的树丛不自然地晃动着，隐约可见几个蹒跚的身影。

    但让他后背发凉的是，那些身影竟然在绕开地面上的陷阱？

    ——

    农舍实验室。

    顾清晏锁上房门，从空间取出昨晚收集的样本。显微镜下，丧尸组织细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裂变异，远比人类细胞活跃。

    "果然"她快速记录数据，"蛋白质结构改变了。"

    前世丧尸病毒主要通过血液传播，但变异周期长达数月。但现在，她观察到病毒已经进化出空气传播的潜力——虽然还很微弱，但假以时日

    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哨声。顾清晏立刻收起设备，抓起手枪冲出去。

    “东面树林！”顾怀瑾指着远处，“有东西在学我们的哨声！”

    顾清晏举起望远镜，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三百米外的树梢上，蹲着一个瘦长的黑影。它歪着头，喉咙里发出诡异的、类似人类哨声的响动。更可怕的是，它手里竟然拿着一根绑着镜片的树枝，正反射阳光照向农舍！

    “观察和学习”顾清晏声音干涩。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上一世丧尸的能力范畴。

    “砰！”

    爷爷果断开枪，子弹擦着那东西的耳边飞过。它发出刺耳的尖啸，却不是逃跑，而是用树枝有节奏地敲打树干——就像在传递信号。

    远处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回应声。

    “所有人！”顾清晏厉声喊道，“一级戒备！它们会合作狩猎了！”

    ——

    训练计划被迫提前进入实战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