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蓄水池的蓝光忽明忽暗，映照着萧既明那张已经完全非人的脸。

    他的皮肤呈现出半透明的青蓝色，皮下的血管里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某种发光的液体。

    顾清晏的枪口稳稳对准他的眉心，手指扣在扳机上：“最后一次机会，祭品是什么意思？”

    萧既明的嘴角撕裂到一个不可能的宽度，露出里面冰晶状的牙齿：“你还不明白吗？每一代‘女战神’都是被选中的容器”

    他的声音突然变成多重混响，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同时开口：“为了迎接真正的永生！”

    池水猛地炸开！

    顾清晏本能地扣动扳机，子弹穿透萧既明的额头，却只带出一串蓝色结晶——没有血液，没有脑浆，就像打碎了一块冰雕。

    萧既明笑了，额头上的弹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缓缓抬起右手，池水随之升起，凝结成数十根冰锥悬浮在空中。

    “铝热弹对现在的我没用，顾清晏。”他的声带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噪音，“我已经超越了血肉之躯。”

    冰锥瞬间激射而来！

    顾清晏一个侧滚翻躲到水泥柱后，冰锥“哆哆哆”地钉入她刚才站立的位置，深度足有十多公分。

    她趁机从空间取出两把特制手枪——枪膛里装的不是普通子弹，而是李文博最新研发的“碎晶弹”。

    “那就试试这个！”

    第一枪击中萧既明的左肩，弹头炸开的瞬间，无数纳米级碳纤维丝缠绕住他的关节。

    萧既明动作一滞，惊讶地看着自己开始崩解的手臂。

    “石墨烯分解丝？”他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波动，“你竟然——”

    顾清晏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第二枪、第三枪接连射出。萧既明仓皇后退，操控池水在面前形成冰盾。

    碎晶弹嵌入冰盾，碳纤维丝疯狂生长，将整面冰盾腐蚀成蜂窝状。

    “你以为这样就能抓住我？”萧既明突然潜入池中，“这里是我的领域！”

    整个水池开始沸腾，蓝色液体像有生命般爬上墙壁，在天花板凝结成尖锐的冰凌。

    顾清晏的靴底突然传来刺骨寒意——地面正在急速结冰！

    她纵身跃上一台废弃的抽水机，同时从空间取出三枚燃烧弹。铝热剂火焰与蓝色液体接触的瞬间，爆发出刺目的白光，整个地下空间被蒸汽填满。

    “没用的”萧既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已经与t-11完美融合你伤不到我的……”

    顾清晏眯起被蒸汽刺痛的眼睛，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每当萧既明说话时，池水某处就会泛起特殊的波纹。

    ——他的核心在水里！

    假装踉跄后退，顾清晏故意露出破绽。果然，一根尖锐的冰矛立刻从背后袭来！

    她极限侧身，冰矛只划破了战术背心，但也足够近了——在冰矛收回池中的瞬间，她将最后一个碎晶弹绑在矛尖上。

    “再见了，律师先生。”

    子弹随着冰矛缩回池水深处，三秒后，整个水池剧烈震动！蓝色液体像被无形的手搅动，形成一个巨大漩涡。

    萧既明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啸，身体开始崩解——先是四肢化成碎冰，然后是躯干，最后那颗半透明的头颅漂浮在水面上，还在狰狞地嘶吼：

    “墓地已经苏醒你会自愿成为祭品的就像前世一样”

    顾清晏心头巨震——他知道她重生的事？！

    头颅最终融化在池水中，但整个地下空间开始崩塌。冰晶从天花板暴雨般坠落，顾清晏冲向通风管道，身后传来萧既明最后的诅咒：

    “我们会在墓地再见”

    她拼命攀爬，碎冰不断砸在背上。当终于冲出井口时，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