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吹乱了叶宁雪额前的碎发。程默伸手想帮她拨开，却被她偏头躲过。

    "秘密。"

    程默收回手，神秘地眨眨眼，"等哪天你请我吃十顿烧烤，说不定我就告诉你。"

    叶宁雪轻哼一声，正要反驳，手机突然响了。

    她看了一眼，脸色微变："分部发来的紧急消息…游乐园又出问题了。"

    “噗～”

    程默差点被啤酒呛到："什么？我们不是刚解决完吗？"

    "监控显示…又有流浪汉进去了。"

    叶宁雪快速翻看信息，"而且…"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凝重，"后勤组在现场检测到了…另一个诡异的能量反应。"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站起身。

    老板急忙喊道："哎，还没结账呢！"

    程默抓起最后两串烤肉，把一张钞票拍在桌上："不用找了！"

    叶宁雪已经发动了摩托车："快点！"

    程默跳上后座，嘴里还叼着烤串："我说…这算加班吧？能申请加班费吗？"

    "抱紧，要加速了。"

    摩托车轰鸣着冲入夜色，程默猝不及防地搂住叶宁雪的腰，烧烤签子差点戳到自己脸上。

    "喂！你这是打击报复！"

    十分钟后，摩托车一个急刹停在游乐园锈蚀的大门前，轮胎在潮湿的地面擦出刺耳的声响。

    程默跳下车时差点被自己的右脚绊倒，惹得叶宁雪又翻了个白眼。

    "后勤组说能量源在地下。"

    她调亮手环的照明功能，蓝光映照下，游乐园入口像张开的巨口，"东南角有个员工通道。"

    程默拍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这次可要申请双倍奖金…等等，你听到什么声音没？"

    远处传来微弱的八音盒旋律，断断续续的《致爱丽丝》。

    叶宁雪已经拔出了短刀："跟上。"

    两人沿着杂草丛生的小路疾行，破碎的彩灯在脚下被踩得咯吱作响。

    程默突然拉住叶宁雪："不对劲，我们三分钟前经过过这尊小天使雕像。"

    雕像的翅膀缺了半边，在月光下投出扭曲的阴影。

    "鬼打墙？"

    叶宁雪皱眉，"但手环没检测到任何领域波动。"

    程默突然蹲下身，指尖擦过地面："是血。新鲜的血迹…往那边去了。"

    血迹断断续续地延伸到一座褪色的旋转茶杯设施后面。

    掀开破损的帆布，露出一个向下的铁梯，锈迹斑斑的扶手沾着暗红的手印。

    "温馨提醒……"

    程默压低声音，"恐怖片里第一个下地窖的通常活不过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