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成吗？”

    还是没得到回应。

    她顿了顿。

    “一个星期？”

    “……”

    周言词指尖僵硬，觉着没戏了：“好吧，那……”

    “三天。”商芜忽然开口。

    周言词抬眸，对上他的审视目光。

    她以为商芜不会同意的。

    那是他的私人地盘。

    “三天内你找不找得到房子就走。”商芜拿起手机，往她号码上发了个地址，“跟门卫打声招呼，他会带你过去。”

    周言词问：“你就不能把密码告诉我吗？”

    商芜瞥她一眼，直接走了。

    意思是不可以。

    周言词望着他的背影，缓缓呼出口气。

    老实说她看不透商芜是个怎样的人。

    缜密高冷，话很少，心思也难猜。

    但她知道商芜的手很暖，心似乎还有点软。

    心软就行。

    好利用。

    周言词搓搓手，扭头往公寓的方向走。

    大风刮过，其他人都纷纷低头。

    只有周言词迎着风，大步往前走。

    到小区后，门卫已经等着了。

    小区隐私性极高，周言词一路被带到商芜的公寓，过了三道门卡。

    门卫帮周言词开了门：“裴先生交代过，你要出门或者回来，就打电话找我，门的密码不会告诉你，另外，家里除了书房，你可以随便用。”

    周言词愣了下：“商芜不回来住吗？”

    “不，这三天裴先生不来。”

    门卫说完就走了。

    周言词站在玄关处，打量里面。

    黑灰色装修，除了必要的家具和生活用品，这里空的像是刚装修好。

    周言词走进去，转了一圈来到商芜的卧室，开灯，窗帘打开。

    手机铃声在此刻响起。

    她接了电话，走到窗边：“阿桑，能看见我吗？”

    “看见了。”电话里的男人声音低哑，有点难听。

    周言词脱了臃肿的棉服，侧过身。

    “拍吧。”

    不一会儿，几张模糊的返图发到她手机上。

    窗边，一个女人撩着头发，身姿婀娜，背着光看不到脸。

    周言词默默保存照片，把窗帘拉上走出去。

    阿桑是她人生中唯一的朋友，手机店贴膜的，染着绿毛嚼着口香糖，自以为这样很时髦。

    周言词刚被祁家赶出去，流落街头食不果腹的时候，是阿桑给了她一盒饭。

    从那后她就一直跟着阿桑。

    阿桑赶不走骂不走，没办法了，把她收留在手机店打工。

    祁家派人上门时，阿桑比野狗打架都凶。

    后来她拿到六百块的工资，不想再给阿桑添麻烦，也赚够第一个月的生活费，就走了。

    从那以后，周言词经常介绍同学到阿桑手机店贴膜。

    今天她叫阿桑来帮忙拍照，用阿桑店里最好的手机。

    阿桑没多问，只闷头做事。

    周言词很信任他。

    她把照片检查完，从盛安集团的官网里，扒拉出李蓉的邮箱号。

    周言词眯了眯眸，指尖点下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