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到键盘上搁着一具

    私人手机，萤幕仍亮着。他凑近仔细看，一个保密的号码，通话还没有切断。

    他好奇地按下扩音键，一个男x声音传出来，「——发生什麽事？我听见枪

    声，你还在吗？快回报情况！」男子按捺不住焦急，重复问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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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森认得那个声音，到哪里都认得，任何时候都认得。

    明知不该，他还是凭着一gu冲动开了口，「他们不会回答你，永远不会了。」

    通讯的另一头没有立即的回应，车厢内经历了一小段凝重的静默。

    「伊森……」

    仍然是西奥多勒曼的声音，只是沉稳许多，不再有方才的焦急。他的语气甚

    至带着赞叹，就像从前伊森立功回来，却在过程犯了些小错，他正在心里拿捏检

    讨与嘉许之间的平衡。

    伊森拚命咬牙忍住，不让自己大声怒吼，要对方停止用那种态度叫他的名

    字。他实在不想要争吵，那对任何人都没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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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森，你给大家惹来很大的麻烦。」

    「我惹来麻烦？遭到陷害、被追杀，都是我的错？」

    「其实我一点都不希望是你。这桩案子带给我的痛心程度，你根本不能想像。

    金恩的顽固脑袋对任何人都是坏消息。」

    「我猜你们也不是旧情人的关系吧？」

    对方低低笑了几声，没有实际的回应。

    伊森认为那是承认的意思。西奥多编个故事，把事件导向私人恩怨，让他误

    以为随便闹一阵就会过去，不把金恩的调查当一回事，多麽方便！当然，也怪他

    平常太散漫，从不防备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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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龌龊的g当你g了多久？」

    他又得到片刻的沉默。

    「……你在录音吗？想听我说出什麽？」

    伊森愣了一愣，「我才没在录音。」他根本没想过。

    「如果是从前，这句话的可信度很高。可惜情况不同了，信任这种东西在你

    我之间已经一去不返。」

    忽然之间，西奥多语气里尚有的一丝温情不见了，变得冰冷尖锐，「告诉我，

    亨利雅科夫也在旁边听吗？」

    幸好不是视讯，否则西奥多一定能看出他的惊诧与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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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上次见到雅科夫是在三天前，他闯进我家又逃

    走，谁知道他後来去了哪里。」

    手机里传来一声嗤笑。

    「算了，你就继续假装下去吧，反正也隐瞒我那麽多年了不是吗？」

    伊森的脑里一阵混乱。西奥多是在说雅科夫的事没错吧？可是他怎麽知道？

    为什麽说好几年？那并不是事实。

    「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个样子——」

    「不必对我解释。就像刚才说的，我们之间已经不存在互信的关系，废话就

    不要再多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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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要追来吗？」伊森绝望地闭起眼，紧揪的眉头已经开始疼痛，「不要

    再派人来送si，你没听我给你的留言吗？」

    「听了。如果你说的都是真心话，为什麽不乾脆一点，了结自己的x命，保

    住包括你自己在内所有人的颜面？你若是真的像ai一个父亲般敬ai我，为什麽不

    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