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丧〉
告。因为没有遗t,整个仪式下来b预想中的还快结束,约莫正午前便结束了整个流程。父母的同事向他表示哀悼之意後便先行离去,亲戚们则聚着简单的吃个斋饭聊了会天,便也於下午二时前离开了吉野家。
似乎有些人向吉野说了些可以接他过去照顾等等的话语,吉野微笑致谢并婉拒,礼貌而得t,那平常平静的神态让一些亲戚们露出不解的哀怒,同时有些毛骨悚然。
怎麽可以这麽无动於衷的样子?
吉野知道那些略责备的眼神中所代表的含义,他也知道自己或多或少都该表现一点哀伤的但是很难啊。不是只有他在这场变化中失去家人,前来哀悼的人也有许多失去自己的至亲或好友,他不过是其中一员而已,更何况
哭泣和哀伤改变不了什麽。这点,他不是最清楚了吗?在两年前ai花si去的时候,他不是已经深刻的t会到了吗?
什麽都改变不了的。
或许就和叶风小姐说的一样,不能把情绪表现出来的自己真的不太正常吧?
「真是,不管来几次都觉得是个简陋的地方啊。」张扬的声音从後方响起,不用回头都能知道对方是什麽神态什麽表情说出这句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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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莫名的有些想笑。
吉野回头看着一身黑的真广,有些意外他居然连耳饰都摘了下来。少了金属饰品的他似乎连金发都温驯了不少,这副模样令吉野很不合时宜地在父母遗照面前笑了起来。
「真广,你这样子看起来真温良,是十好青年那一类的呢。」
真广啐了声没有回话,走到吉野身侧向着灵堂过场式的捻香祷告,双手合十默了几秒,最後偏头望着他,「哭吗?」
吉野睁大眼,脱口而出一句他之後回想都觉得挺蠢的发言。
「现在吗?」
真广白了他一眼,自来熟地绕进吉野家中,一会儿拎着一条沾水的毛巾不耐烦地扔给了他,走到人群早已散去的yan台外廊盘腿而坐,背着身看不清神情。
「罗嗦。」
吉野露出困扰的笑容,看着那背影,突然感觉喉咙似卡了东西不上不下的哽着难受。他叹了口气捏着毛巾走到真广身後面着灵堂坐下,不知出於何种想法仔仔细细地把那些鲜花布置摆设灵柩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後鬼使神差的,重心一个後仰倒在了真广的背上。
「喂!」身後的人发出口气颇差地不满,「头发很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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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稍微忍一忍嘛。」吉野毫无歉意地笑着,微仰着头刚好靠在真广的肩膀上,阖眼把毛巾盖在眼前,一片黑的视野,只有背後相贴的温度特别的暖而炙人。
双双无话。耳畔能听见一点蝉鸣,一点风稍过绿树的声音,再远一些能听见一点街坊喧嚣的吵杂声响,但最清晰的,还是那细微却清楚的浅浅呼x1。
真是适合午睡的好天气。真广撑着两人的重量无聊的想到。微风拂过,脖颈的棕发柔软却十分恼人,他报复x地伸手r0u乱那头似乎有仔细打理过的脑袋,得到对方一个不咸不淡的抗议。
「别玩了啊,弄乱了怎麽办?」
「反正也结束了,没差。」他答的理所当然。
「也是。」吉野叹息,「你昨晚说要帮我补习的事还算数吗,真广?」
真广收手,「怎麽?今天晚上开始?」
「不了,等会还要整理」吉野的声音略些低喃,似乎昏昏yu睡,「或许明天?对了,真广你的目标志愿是哪里呢?」
真广随口报了个校名科系,虽是那样的随意,但吉野知道这目标肯定是真广所能考虑到的最终决定,由衷的笑了起来,「很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