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於被驱魔成功的小柔才刚被送进医护室，病房内就挤满探病与好奇的人，直到校医和护士将人都赶走，只留下了小柔赶来的父母与男朋友後，病房内才又恢复安静。

    确认小柔没有生命危险以及救护车会很快前来後，杨子胤才离开病房回到他在文学院的办公室与在办公室外等他的凌筱璿与安德鲁会合准备离去，却被等在另一边的金神父栏住「杨主任，刚刚谢谢你。你救了我们大家。」

    「不。」杨子胤摇摇头「是金神父的信仰救了大家。」语气带着敬重。金神父先是微愣了一会儿，接着将紫se圣带取下「杨主任有信仰吗？」

    杨子胤没有回答。

    金神父似乎也不期待杨子胤的回答，只是让年迈的身躯迳自坐在走廊墙边的长椅上，任由手上的十字架晃荡在腿边「从我35岁被教廷任命为驱魔师开始，看到魔鬼的次数b上帝还多次，我有时很怀疑上帝是不是已经弃我而去。」

    「…」

    「就在刚刚，那恶魔对我说我不知道他是谁时，我也忍不住问我自己，如果真有上帝，为什麽祂不直接告诉我那恶魔的名字？」

    「您应该知道上帝不是这样运作的。」杨子胤让凌筱璿带着安德鲁去另一边等他，走到金神父身边坐下说。

    「三年多前，当梵谛冈承认了恶魔的存在并任命更多的驱魔师时，我以为上帝会开始彰显祂的神蹟。」金神父手上的十字架仍在晃荡「但是却不是，祂只是任由我们孤军奋战，面对每一个魔鬼。而今天我才发现我的能力是多麽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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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作的事情很伟大。」杨子胤轻声说「在大家都以为小柔只是癫痫症时，您却发现了她被附身并不顾一切的冒险驱魔，挽回了她的一命。」

    「杨教授知道附身有四大判定标准吗？」金神父看着手心中的十字架问。

    杨子胤点点头「反常的力量、对圣水和圣物反感、不可能懂的语言与事情、超自然活动。」

    「当小柔在课堂上癫痫发作，我原本也想将她直接送进医护室。直到当我靠在她身边，希望能为她做点什麽时，她竟然在我耳边对我说德文，她－－她对我说了她不应该知道的事－－」金神父停了下来。

    「。」

    「我不知道她为什麽知道我会德文，但我直觉她已被附身，而且已是不少时间。」金神父低叹了声「在我开始说出祷文後，她开始抓狂，教室内的灯管也在同时碎裂。」

    杨子胤静静听着。

    「曾有主教说天主教内魔鬼横行，不过我想也许这世间早已都是妖魔鬼怪了。」金神父轻声说「不管有多少驱魔师，都没有办法将所有滞留在人间的恶魔赶回地狱。」

    听出神父口气之中的挫折，杨子胤只是将那犹在晃荡的十字架拿起放入金神父的手心中紧紧握住「，请坚持您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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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今天谢谢你，杨主任。」金神父没有看手中的十字架「没有你制住它，知道它的名字，我也驱赶不了它。」

    「它不是恶魔，甚至连最低的恶魔位阶都构不上。」杨子胤说「他只是一个普通恶灵，不过的确是个力量强大的恶灵。他在世时，就nve杀了大概一百多人，其中更有许多都只是他临时起意的杰作。」他别过头去，专注看着金神父「更何况，不是我驱走它的，是您的信念驱逐了它。」

    金神父不发一语的看着杨子胤，最後亲吻了手中的十字架後站起身来，为杨子胤作完祈福後便慢慢走出杨子胤的视线。

    杨子胤面带深思的望着金神父离去时的萧瑟身影。

    等在另一边的凌筱璿与安德鲁也在同时走过来，在他们身後还跟着陈天默与郭言。

    杨子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