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掉的命运交缠
醒我该进食了,或是太yan西下,我不再能欣赏眼前美景之时,但现在的我,脑中不断冒出昨日那个虚弱但温煦的笑颜,不知道那个人类是否顺利联络上他的同类,下山回家了吗?还是继续他的旅程?还会在那个小屋里吗?不知道为什麽,就是想要再看一次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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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焦躁,大尾拍地的速度也快了一些,直到我终於受不了我自己不平静的情绪,嚎叫一声後站起。
快去快回吧,用原型看一眼就好,说不定那小屋早空了,毕竟现在已经过了午时。
我跨出强健的四肢,以飞快的速度在山林里穿梭,重回到那个避难小屋,偷偷从窗户探头查看屋内的情况。
出乎我意料的,那人类还裹着毛毯躺在暖炉边,呼x1有些急促,脸se分外cha0红,不知是暖炉烤的,还是……唔,看起来不太妙,是发烧吧?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喝了杯热汤吗?怎麽现在往另一种虚弱发展?
既然看到了,我就不能放着不顾,但仍是不想与他有过多的交集,这要如何是好?进去用求救电话帮他求救後就离开?可是他看起来都没有进水进食,会不会在救难队来之前就乾掉?那把水瓶围绕在他身旁?但他有力气起来喝水吗?
我在窗边徘徊一阵,仍想不出甚麽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心烦地又探头看一眼那人现在的状况,正好看见他痛苦到脸都皱了起来,胡乱扯开身上的毛毯和衣物,导致x口白皙的皮肤直接袒露出来,与冷空气接触,他才露出舒坦一些的神情。
这样不行!感冒会更严重!
这次我想也没想就变换ren形,奔进屋内,没注意到小木屋中那名为「缘分」的丝线再度缠绕上我。
替全身发烫的男人盖好被子,额头覆上一块sh凉的毛巾後,我盘腿坐在他身旁,想起了遥久的回忆。
那时我还很幼小,尚未有幻化ren形的能力,就是一只狼崽子。某日和我的双胞哥哥与往常一般在森林里打架玩耍,我却不慎踩到猎人设下的捕兽夹,幸的是,捕兽夹没有夹断我的左前脚,但是深深刺入的利牙让我痛得几乎要失去意识,只印象母亲幻化ren形,将我救出,带回洞x里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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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我浑身异常发热,睡得十分不安稳,意识也有点朦胧,但我清楚感受到母亲将我蜷在怀里,不断t1an着我和我前肢的伤口,有点痛,有点痒,却让我感到十分安心,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隔日醒来,除了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外,身t已经没有任何不适,恢复成活蹦乱跳的小狼崽。而那夜母亲的温暖,和伤口一同化成疤,烙印在我的左前肢上。
我解下缠绕在我左手的绷带,歪斜扭曲的骇人疤痕在我的手背上张牙舞爪。这已是百年前的疤了,理当早已痊癒,但自「那天」起,我每看到这伤疤,就感觉它火辣辣地疼,沿着手臂,一路灼烧到心里,所以我在人形时总用绷带或手套掩盖起来,原型时则还好有毛发遮挡。
上次看这伤疤是什麽时候呢?不知是无意,或是潜意识里故意,我忽略这伤疤已久。然而,即使过了这麽久,现在我看到这伤疤,依然觉得痛到几乎喘不过气,尤其刚刚才回忆了儿时母亲的温暖与ai护,更是清楚感觉到x口灼热得痛。
「唔……」身边突然的sheny1n声唤回我的思绪,绷带自己缠回手背,我的目光转移到发出sheny1n的人身上。
那人闭着眼挤眉弄眼,把毛巾弄得滑落下才缓缓睁开眼,他伸手拾起贴到颊边的毛巾,用半开迷蒙的双眼确认是什麽东西後,恍神左右张望,直到发现我的存在,眼睛才逐渐睁大、聚焦。
「你还在……」可惜他的喉咙在经过一晚後又变得乾涩,发出的并不是那时温润悦耳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