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又不是没喜欢过人。”齐雨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贱，就是纯恋爱脑。”</p>

    “就剩半年了，年末我就会和他离婚。”许南意无焦点地看着空气，不知是在劝齐雨还是在劝自己，“那么久都过来了，也不差这半年。”</p>

    齐雨顿了几秒，再次开口时语气里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哪怕他在和你一起的时候，和别的女人搞暧昧，对吗？”</p>

    许南意又想干呕，她捂住嘴巴，抖着手倒了一杯冷水，仰头灌下。凉意刺得胃部一缩，压住了反胃的感觉。</p>

    她扣着水杯，告诉齐雨：“情人是没有资格要求太多的。”</p>

    齐雨骂了句脏，“你有毒吧，许南意。”</p>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许南意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显得轻松，“我很清醒，齐雨。”</p>

    “是，没人比你更清醒了。”</p>

    齐雨被气得挂断视频，反手转了666666过来，配字：我能养得起你。</p>

    许南意失笑。</p>

    她和韩煜达成协议的第二年，齐雨老家的房子下被挖出了文物，几处老房子都被因公占掉，赔了不少。</p>

    齐雨当上拆二代的第二天，就开始怂恿许南意和韩煜离婚，提出的条件十分诱人。</p>

    许南意心动过。她和韩煜过得夫妻不像夫妻，朋友不像朋友，就连情人，她也不是韩煜手里最贴心的一个。</p>

    但她有什么理由拖累齐雨，何况协议里写了违约金，高额的代价，她和齐雨都付不起。</p>

    许南意退还超大金额的红包，打字顺毛捋齐雨炸掉的毛发：知道了。</p>

    齐雨：跟他不如跟我。</p>

    许南意：但我是直女。</p>

    齐雨又转了个52000。</p>

    你可以不是。</p>

    许南意被她逗得没那么难过，在表情包里挑挑拣拣，发送。</p>

    许南意：对不起，已畏惧.JPG</p>

    回海城的高铁在第二天，许南意到站后，齐雨已经抱着一大束玫瑰等了很久。</p>

    红色的玫瑰，和红裙一样亮眼。</p>

    许南意短暂失神，脚下踩空了一节楼梯。</p>

    身旁的人很快反应过来扶住她，“师妹，小心一点。”</p>

    许南意感激地冲他笑笑，“谢谢。”</p>

    男生眨了下眼睛，忽然靠近，将字咬得暧昧：“真要谢的话，我可以约你么？”</p>

    许南意还未拒绝，他就被人从身后踹了一脚屁股。</p>

    踹人的女生是许南意的直系师姐，庞玖。</p>

    “别开玩笑。”庞玖踹完人，又对着许南意解释道，“南意，他生日，组了个局，想问你要不要一起。”</p>

    韩煜没有和她谈恋爱，却对她有着莫名其妙的占有欲。</p>

    无伤大雅的毛病，许南意一般都选择顺着他来，她很少和男生单独出去，也不赴男生组的局。</p>

    她把自己压得太久，真活成了韩煜的所有物。</p>

    韩煜可以乱玩，难道她不可以和朋友正常聚会吗？</p>

    许南意看着齐雨怀里的红玫瑰，轻声说：“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