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住，不自觉抬高音量。</p>

    「二十块钱？！托管班十个小朋友，点心，牛奶，午餐，你怎么可能二十块钱就能搞定？」</p>

    陈阿姨颇有些邀功的味道。</p>

    「这个简单，蔬菜肉类我都是收摊前买的，便宜，牛奶我买的临期特价牛奶，小朋友也不需要每天喝，所以一三五牛奶，二四六白开水喝喝得了，点心吗一包饼干一人一片。」</p>

    我转头看向付雯：「这都是你的主意？」</p>

    付雯点头：「没错，赵总，我早跟你说了要取消托管班，你不肯听。」</p>

    「你看，这半个月你不在，我按照我的方案改了托管班预算，一个月给你能省下来好几万！」</p>

    我一口气憋住，不上不下地：「付经理，你只是销售部经理，有什么权力擅自更改托管班的预算？」</p>

    外边传来喧闹声。</p>

    「我就说赵总怎么突然变抠了，原来都是付经理擅作主张！」</p>

    「付经理图什么啊，又不是花她的钱开托管班！」</p>

    「我听说，付经理这个月多申请了一万用作客户基金呢，但我光看到她们销售部团建了，这客户可没看到影儿！」</p>

    我抿着唇，冷眼盯着付雯。</p>

    「付雯，你越权开除非你部门的员工，我把你降级为销售部主管，所有福利待遇一应下调！」</p>

    若不是因为新的销售团队还没定型，我现在立刻就会开除她！</p>

    付雯似是没想到我当着众人的面，这么不给她面子。</p>

    她起身，椅子跟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p>

    付雯脸色沉得要滴出水来：「赵总，作为销冠，哪家公司不捧着？你倒好，就因为我做了个小变动，公开给我降职！」</p>

    「行，我不干了！」她将身上的工牌取下，扔在地上，大步离开。</p>

    撂下句话：「我去任何一家公司，都能赚钱，但我看你这公司没了我，裁了大动脉，什么时候倒闭！」</p>

    我并没有阻拦。</p>

    我面向众人，略有些疲惫地开口：「各位，实在抱歉，也请你们放心，托管班会严格按照最初定的标准执行。」</p>

    身后有人惊呼：「丁丁！你怎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