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看着好看，实则是个劣质玩意儿，上不得台面。</p>

    宋云曦随手一丢，也不看会丢到哪，从容转身回了程家。</p>

    留燕九在原地挑眉。</p>

    以他的身手自然接中了，手里是温润的玉，似乎还带着些许体温。</p>

    眼看宋云曦就要进门了，燕九心头一热，竟生出几分不舍，高声道：“小娘子，以后有活找我。”</p>

    宋云曦头也不回，嗤笑一声，“还想有以后？”</p>

    想的倒挺多！</p>

    话音刚落，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大门里。</p>

    燕九站在原地，摩挲着手中的玉，眼中流露出一丝期盼的光芒——如此鲜活有趣，如何不想？</p>

    以后也要如今天般精彩才好！</p>

    此时，见燕九似乎心情不错，副手迟疑上前，“督主，那咱们是回京抄广安侯府？”</p>

    “抄什么？”</p>

    燕九瞥了他一眼，“我让你抄了吗？”</p>

    “那您方才——”</p>

    燕九轻松笑着，“拿人钱财，杀个把人而已。”</p>

    闻言，副手瞪圆了眼，艰难地吞咽一下，“咱、咱们还干这买卖？”</p>

    堂堂内行厂，直属天子，有无上先斩后奏之权。</p>

    身为内行厂提督的燕九更是风头正盛、风光无二——收钱杀人？</p>

    还只是一个小小玉饰......</p>

    “新开的买卖，你有意见？”</p>

    “属下不、不敢！”</p>

    门房迟疑地最后看了一眼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侯府仆从，伴随着一声闷响，程府大门紧闭。</p>

    “大小姐这是要干什么？”</p>

    “这么晚了，也不让咱们进去，难不成在这门口露宿？”</p>

    “她算个什么东西，如今倒是抖起来了，往日在侯府连个奴婢都能踩在她脸上的！”</p>

    一行五人还没抱怨完，内行厂厂卫便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p>

    燕九从容不迫地在手中细细把玩着玉芙蓉，“正好本督新想出来了个手段，带回去好好玩玩。”</p>

    嘴上说着话，心里却惦记着手里的玉饰。</p>

    唔。</p>

    这玉肉粗糙，听闻户部尚书新得了个水头十足莹润通透的玉如意。</p>

    明个儿就拿来，着人好生雕几个小娘子戴的玩意儿......</p>

    在燕九的出神中，侯府的下人慌乱叫喊，却很快被厂卫们捂了嘴拖走。</p>

    不多时，寂静的山脚只有风声呜咽。</p>

    ......</p>

    纵使在夜里，程府内也处处通明，仆人如流水一般穿行而过。</p>

    以宋云曦如今的眼界，再看程府，自然不是只看得出这里如何雕梁画栋风景如画。</p>

    她能看到的，全是这白花花的银子所换来的一个家族的深刻底蕴。</p>

    奴婢们个个仪态良好，礼数周全。</p>

    拉出去，说是哪家富户的女儿也没人怀疑。</p>

    所到之处造景雅致不失豪奢，可谓费尽心思，却又不让人感到过猛，目光所及之处无不怡人。</p>

    比起侯府，这里反而更像高门大户。</p>

    程府越是奢华繁荣，宋云曦的心里就越难受。</p>

    前世，程家为了她默默付出，散尽家财，家破人亡。</p>

    可是她却连这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