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明的训练场是座废弃化工厂。

    陈默捏着鼻子跨过锈蚀的铁门，腐臭的化学药剂味混着霉味扑面而来。三只野猫从生锈的反应釜后窜出，打翻了他手里的豆浆。

    "迟到两分钟。"声音从头顶传来。雷明蹲在十五米高的钢架上，义肢反射着冷光。他抛下一根登山绳，"爬上来，今天的课在d区。"

    陈默抓住绳索时才发现手掌心全是汗。昨晚那场对决后，他的右手总在不自觉颤抖，像有电流在神经末梢乱窜。

    "你左手比右手灵活03秒。"雷明突然说。他单腿站在钢架边缘，像只蓄势待发的秃鹫，"但职业选手的弱侧手误差不能超过01秒。"

    三十公斤的负重包砸在陈默脚边。里面装着五块砖头和雷明退役时带的战术笔记本，扉页用红笔涂着"动态视力008=子弹时间"。

    "跑完二十圈再说话。"雷明按下秒表。

    下午三点十七分·d区反应控制室

    陈默的呕吐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