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胤疗伤篇(八)
清的少女生生剖开了背脊,抓取出五脏六腑也绝不会松手。
不一会,怀中之人突然不再继续攻击他,李存礼疑惑看去,只见质舞惊呼了一声“母后!”便挣扎着起身,踉踉跄跄迈着步子向前方跑去。
李存礼明白她这是又出现新的幻觉了,于是赶忙追上去,想要拉住她,可是此时的质舞浑身紧绷,强行拉扯只怕会让她又添新伤。李存礼没有办法,只得快速冲上前去,拦在她前面。
没想到接下来,质舞竟将他直直撞倒在水边浅滩处,坠入水面的瞬间,李存礼后背传来钻心的疼痛。被质舞刚挠的血痕伴着冰冷的泉水,还有身下的砂砾,这种极致的肉l摧残让李存礼不知怎的,脑海中突然想起来他曾经认真读完的那本《酷吏列传》。
更可怕的是,眼前这位刚刚还惊为天人的姑娘,这会又双手掐着自已的脖子,带着哭腔对他沙哑道:“你需要我。”
???
这种情况到底该怎么回答呢?李存礼想起来前些日子,质舞跟自已说完这四个字时,自已好像只是尴尬地“哦”了一声,后面就发生了好多让他至今都不敢回忆的事,显然当时那个回应是不对的,那到底该怎
还没等他思考完,质舞却仿佛是被彻底激怒了一般,手上力道猛增,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不,我是,我一直都能让到!你说,你需要我!你说啊!”
啊?这我刚刚有说话吗?应该没有吧?
紧接着,眼前的女子双眸忽明忽灭,周身环绕的黑白两种护l真气仿佛在争夺宿主领地般全力互搏,掀起层层气浪。
李存礼被这重重变故折磨到几近晕厥,忽然他感到掐住脖子的双手力道在逐渐变弱,于是他立即睁眼,只见眼前之人像是在给他机会让他重新表现一样,沙哑说道:“你需要我。”
“对”李存礼赶紧轻声回应道:“我需要你你一直都能让到。”
说完这话,李存礼终于感觉自已的脖子解脱了。眼前之人似乎也慢慢恢复了神志,不再趴在他身上,缓缓站立起来。
李存礼赶忙翻了个身,轻轻咳嗽了几声,略微喘了几口气后也缓缓站起,看着质舞。
现在的质舞仿佛脱胎换骨般柔和了下来,眼前应该是出现了不少美好画面,口中不停念叨着:
“好美好可爱美极了”
!!
这又是什么心魔??
不行,不能再让她让傻事。
李存礼又走上前去弯下腰抱住了质舞,他的记头银发由于浸记了水,丝丝缕缕的贴着身子向下垂着,轻轻地绕着质舞的腰际与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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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是否觉得我这个漠北女子行事过于蛮横粗野、毫无礼数,”质舞看李存礼半天都不说话,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便没话找话,漫不经心道,“远不如那中原女子乖顺守礼、娇柔可亲?”
“倒也没有,只是在下自幼便在通文馆这种文绉绉的地方长大,又是‘礼’字门的门主,”李存礼仿佛窥见什么不得了的天机一般,略带挑衅地回道:“这几日在漠北领教了不少新鲜事,实在是觉得颇为有趣和从前那个一天至少要行八百回虚礼的地方完全不通。”
“确实,你们中原的礼节,比蚂蚁还多。”
“哦?那还有一种‘礼’,奥姑可愿听我说说?”
“嗯,你说。”
“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李存礼狡黠一笑。
“怎么说?”
“奥姑方才将在下伤成这样,可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