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共鸣，四象图再次浮现。以我守护者血脉为祭，愿玄武归位，镇此魔域！

    她的声音响彻天地，化作一道光柱直冲云霄。

    凌辰看着苏清颜的身影逐渐透明，拼命想要冲破束缚。断雪剑感受到他的执念，剑身的裂纹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青光如巨龙般席卷四周，将魔气锁链尽数粉碎。不

    ——

    他嘶吼着冲向祭坛，却只抓住苏清颜消散前飘落的浅蓝色丝带。

    玄冰玉与三枚灵玉在献祭之力下产生共鸣，四象图化作实质，将魔域的裂缝一点点修补。夜无殇疯狂地想要夺回灵玉，却被反噬的力量震飞。他望着逐渐闭合的封印，眼中满是不甘：不可能！我筹划这么久……

    话未说完，一道青光贯穿他的胸膛。

    凌辰握着断雪剑，剑尖还在滴落苏清颜的血。他看向逐渐恢复平静的归墟，将丝带紧紧攥在手心。远处，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亮他满身伤痕，也照亮了他眼中重新燃起的坚定

    ——

    这一战，他守住了苍生，却永远失去了那个说要和他一起看雪的人。

    第八章：玉碎成殇

    **

    归墟的风裹挟着苏清颜最后的气息，凌辰跪在满地灵玉碎片中，指节因过度用力攥着浅蓝色丝带而泛白。断雪剑

    当啷

    一声坠地，剑身裂纹彻底蔓延至剑柄，却再发不出往日的清鸣

    ——

    仿佛连剑都在为逝去的主人悲鸣。

    不！

    凌辰的嘶吼撕裂天空，剑意如失控的潮水奔涌而出。残存的幽冥殿魔修被青光绞成齑粉，夜无殇的尸体也在剑意余波中化作灰烬。可无论他如何挥剑，都斩不断胸口那道比剑伤更深的裂痕。玄冰玉残片从他掌心滑落，坠地时竟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如同苏清颜最后的笑声。

    祭坛中央，四象图逐渐黯淡，魔域封印彻底闭合。但凌辰感受不到胜利的喜悦，只有空荡荡的胸腔里翻涌的悔恨。他想起苏清颜总在他疗伤时哼的小调，想起她为破阵咳血却笑着说

    没事

    的模样，此刻那些画面像锋利的刀刃，在他心上剜出千疮百孔。

    以我守护者血脉为祭……

    苏清颜最后的话语在耳边回响。凌辰突然抓住胸口，那里传来灼烧般的疼痛

    ——

    苏清颜献祭时，有一缕带着温度的力量融入了他的血脉。他踉跄着走向祭坛边缘，望着深不见底的归墟裂缝，有了纵身一跃的冲动。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追上那个消散在光芒中的身影。

    就在他抬脚的瞬间，玄冰玉残片突然迸发强光。一道熟悉的银镯虚影浮现，苏清颜的声音若有若无：凌辰，别做傻事……

    光芒中，他看见她的笑容依旧温柔，只是眼角挂着未落下的泪，族中古籍说，上古剑意可通时空……

    活下去，去没有仙魔的地方……

    还未等他反应，归墟裂缝中突然伸出一只布满鳞片的巨手，将他整个人拽入黑暗。凌辰握紧断雪剑挥砍，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透明化。他最后看见的，是苏清颜银镯化作流光没入他的掌心，在那里留下一道冰蓝色的龙形胎记。

    三百年后，现代都市的霓虹灯下，青锋剑道馆内。

    林辰！注意力集中！

    教练的竹剑重重敲在少年手背。林辰猛地回神，发现自己又盯着掌心的胎记出神

    ——

    那道冰蓝色纹路，像极了小时候总出现在梦里的神秘符号。每次对练时，他的身体总会本能地做出一些古怪的剑招，快得连摄像头都捕捉不清。

    抱歉教练。

    林辰低头道歉，却在余光中瞥见电视新闻画面。屏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