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打算去哪儿告我呢?
我吗?”
“但你不一样,你是毫无背景的叛贼之子,陛下高兴就留你条命,要是不高兴,就会像碾死只蚂蚁一样,挥挥手就能杀了你!”
这句话直直切断了江泽文的理智,他眼中怒气更甚,纵身一跃,当头劈刀!
哐!
楚雁回敏捷地挡住一击,火星子四溅,两人竭力对峙,不分伯仲。
江泽文怒火冲冲地死盯着她,咬牙切齿道:“我爹娘……不是叛贼……!”
即便知道确有隐情,但看见向来自视甚高的江泽文突然失控得像个疯子,楚雁回就越发兴奋。
硬是非要往他的痛处戳:“江家一百三十多口人,都被杀了,怎么不是叛贼?”
“难道你想说是陛下冤枉了他们?”
“闭嘴!”江泽文猝然大吼,粗喘着呼吸,额角青筋暴起。
楚雁回不怕死的继续道:“没用的废物,竟还帮着杀你全家的人做事,就不怕他们泉下难安吗?”
江泽文手背同时蔓延出青色血脉,横刀下压,几乎逼近楚雁回颈侧,一字一顿道:“你根本就不懂!”
怒气达到巅峰,他脑中一片混沌。
耳畔不断回响着以诸多人声重唱的八个大字——忠君许国,舍生忘家!
那是他从小到大在爹娘口中听过最多的一句话。
他们说,这是江家祖训。
他们说,命该如此。
他们说,要忠于君王,不可记恨……否则,死不瞑目。
他向来最听他们的话,一听,就是二十八年。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又岂容他人置喙!
想到爹娘在行刑前的遗言,江泽文慢慢恢复了冷静,放下横刀,神色沉着,负手一立,贵气突显。
忽然笑道:“你不也在为陛下驻守边关,讨伐妖魔?和我又有什么两样?”
“莫非你真信那是场意外?”
江泽文故意将话说得笼统,只为争上一口气。
偏偏楚雁回听了进去:“你这话什么意思?”
江泽文笑而不语。
回想起和这厮做对手的过去岁月,楚雁回早已认定他是个颇有城府的黑心货色。
现在突然冒出这么句不知所云的话来,定是为了扰乱她的注意力,趁机下黑手。
楚雁回自认看透了他的算计,小脸一仰,语气高傲:“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楚雁回也不是吃素的!”
说着,她警惕着江泽文,来到一个躺地不起的差役身边,踢了踢:“喂!要装死到什么时候?我可没功夫陪你们耗着!”
语毕,地上之人一动不动。
江泽文看着她的粗暴举动,厌恶道:“人都已经死了,你这是干什么?”
“都跟你说了,老子没杀他们。”楚雁回语气很不耐烦。
平白无故扣来的黑锅,她才不会白白忍受!
她又踢了那人几脚,见还是毫无反应,小嘴一张,恼羞成怒道:“不起来那就真去死吧!”
杀气从眸底燃起,楚雁回举起长剑刺下,“哐”地刺穿青石板地,横在地上差役的双腿之间。
只见那人捂着胸口从地上弹起,惊魂未定,双腿发颤,牙齿上下打得作响。
楚雁回暗自“啧”了一声,把住他的后脑勺用力往前一按——剑柄顿时穿过额前,直通脑后。
鲜血顺着窟窿流出,染红剑刃。
血红的剑身上,映出众差役大惊失色的扭曲面容。
楚雁回随意拍了拍手上灰尘,神色平淡,有恃无恐道:“得,现在是真杀了。”
“你是打算去御前告我?还是去京兆府告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