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总有希望，万一哪天小叶死在你前面，或者孩子好奇，要寻找生母。]

    [而她势单力薄，争不过你，孩子也跑到你那去，他一场空。我爱她，就不可能把她打入冷宫，再找些什么狗屁借口。]

    [爱一个人，就要把她的利益放在首位，事事为她着想，替她考虑，她他打算。]

    程文怡：[好，我答应你。我知道跟你对着干没用，也从未有过这样的痴心妄想。]

    [好不容易等你一点怜惜，不想再让你讨厌了。可我还是想问，如果我不姓程，你会休了我吗？]

    [我知道答案，别直接告诉我。哪怕是为了弥补我的丧子之痛，骗骗我，好不好？]

    [我预约了医生明天就去堕胎，你回来陪我吃个晚饭吧。不然我真的很难过，看到你，会开心一点。]

    后面，再没有彭季轲的回复了。

    叶语坐在那里，手臂自然垂下，放空自己。

    想起自己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是年代片。

    原配在医院坐月子，遇见来堕胎的小三，骄傲道：

    ‘同样是一块肉，我的孩子可以娇生惯养长大，你的孩子，连看这个世界的资格都没有。’

    弹幕上一排排刷过‘女主好飒’、‘太解气了’、‘就得这么怼她’……

    叶语那时候年龄小，也十分中二的，跟风签下一行字：

    [互联网嘴替，姐姐这嘴，能不能租给我用两天。]

    [我天生泪腺发达，不会跟人吵架，每次一激动就先流泪，气场弱了一半。]

    [事后回家躺在被窝复盘，才想起来当时应该这么对，可惜已经错过机会了，只能拍大腿。]

    现在真实发生在眼前，她除了憋屈，不知道哪里酷，哪里飒了。

    手机传来震动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刚刚才熄了屏，重新泛起幽蓝色的光。

    是程文怡最新发来的一条消息：[给他起个名字吧，他没机会来这个世界上看一眼，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

    [医生说，是一个已经成了型的男胎，流产后，将他葬在彭家的墓园，好不好？以便于我迟迟去祭奠。]

    [你放心，我不恨你。只要能有机会陪在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只是我还有小小的奢望，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再为你孕育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