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遗传到季霜的精髓。说跪就跪，那双膝盖简直跟不值钱似的。

    不等姜诚海发话责问，姜诗瑶先哭起来。

    她“一五一十”地说起自己跟沈容并非自愿，而是意外，话里话外甚至还有几分沈容强迫她的意思。说到最后，姜诗瑶甚至还不忘提一句沈杏儿。

    姜星乔觉得好笑，“你的意思是，当初是因为害怕沈杏儿才去找沈容庇护，那天的意外，也跟沈杏儿有关了？”

    姜诗瑶眸光闪闪，抽泣道，“那天在白坞会所，很多人都看到了，沈杏儿下手可狠了……”

    姜星乔恍然大悟，“爸，看来诗瑶真是无辜的。”

    她轻笑，心里早已了然，“沈杏儿欺负她，她也是没办法。不如这样，我们直接请沈杏儿过来，让她先给诗瑶道歉！到时候再——”

    “不！不用了！”姜诗瑶脸色骤变。

    见姜诚海迟疑的目光，姜诗瑶连忙又做出一副害怕的表情：“我、我不想再见到她，也不用她给我道歉。”

    姜诚海依旧目光沉沉：“那我问你，你都跟沈容说了什么？”

    姜诗瑶心中咯噔一下，“没什么啊？”

    姜诚海满眼的失望，“沈容为什么会说出，要我一视同仁这类的话？诗瑶，你摸着良心，难道我对你和星乔有过区别对待吗？”

    姜诚海扪心自问，他其实并不讨厌姜诗瑶的存在。虽然生下姜诗瑶的那个人，他并不喜欢，甚至一度视为自己的污点。但是姜诗瑶归根究底是无辜的。

    况且姜诗瑶这些年在外也算是品学兼优，在内对他也是乖巧听话，他没道理讨厌这个女儿。

    两个女儿的吃穿用度，他尽量端平一碗水，但他始终不想让姜星乔认为，自己疼姜诗瑶超过疼她。

    姜诚海偶尔也会很矛盾。但他很清楚，星乔才是受委屈的那个。

    她年幼丧母，还要看着自己的父亲分走一半精力给同父异母的妹妹；如果可以，姜诚海会多给姜星乔一些关注。但如今看来，他还是没当好这个父亲。

    姜星乔注意到父亲的表情，眸光微闪，“爸，既然诗瑶觉得在家这么不舒服，不如早点让她出去，自立门户吧。”

    姜诗瑶身子微颤，不敢置信地看向姜星乔。

    她眼底的恨意一闪而逝，嘴上却楚楚可怜地开口：“姐姐，我还没成年，难道就要赶我离开姜家吗？你就这么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