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孤儿十岁起就被债主养来赚钱还钱。
被债主逼着地下拳击打了近十年比赛,好不容易长大独立,攒钱买了辆车逃离那发霉的拳击场,难得安生。
只是赚的钱仍旧需要按月分期还债,没几块能真正到自己手上,算不上亏不亏的,
但按这个月的收入势头怕是连底线都还不上,李北泰那疯子又得来找事儿。
想到这,他摸了摸脖子后边十几厘米长的疤。
疤痕蜿蜒爬行在颈后,失能的腺体早没了什么痛不痛的,只是偶尔会在易感期后别扭着发痒。
脑袋里一阵阵的刺痛让他有些恶心,恍惚记起昨天影棚中隐约笼罩那股清甜的费洛蒙香气——
不知道那个镁光灯下漂亮的oga模特是在向谁试探性地散发费洛蒙,但毋庸置疑的是,那股味道让他陷入了突如其来的易感期。
alpha专用的抑制剂格外昂贵,并不是自己支付得起的东西,只好如往常一样独自解决。
……
然后呢。
我是怎么回到车上来着。
景天很烦躁于易感期带来的记忆中断,探出身子试图去够副驾抽屉里的烟盒,忽然发现半边儿胳膊是麻的。
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
他定定盯了会儿后视镜里自己那张头发凌乱的脸,等到精神头回来了些——
“我!!”
景天一把掀开身上盖着的外套,
果不其然,借阳光斜入,枕在他胸口的oga缩成一团,皮肤白得几乎荧光。
大抵是因为景天突然大叫,oga困倦地“嗯……”了一声,
咂咂嘴,又往自己胸口里钻了几分。
怀中人头顶一对儿雪白触角低垂着贴在脸侧,面色透红,嘴唇如樱红润,一看就知道睡得不错。
白翌搓了搓触角,微微仰头,视线半懵向上,睫毛扫得脸下的腹肌一阵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