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几年前,寅太偶然在超市遇见前妻h若芷,得知他们在这里定居生活後,人生明显有了变化与方向;首次出现在孩子面前,他已经是当地一间派出所的小警员。
寅太阖上眼睛,回想那天──
「没想到会遇见你。」
「招呼免了,我想和孩子见面。」
「不行!他不知道你是他的父亲,你的出现会带来麻烦。」
「见自己的孩子那麽困难吗?我很努力释怀你对婚姻的不忠,孩子我一定要见!」
「」
「办不到吗?孩子出生到现在,连一次面都没有见过!他的模样、他的个x我完全不知道!你对我如此狠心,对小孩能够多慈悲」
「我明白了。」h若芷并不受寅太言语中挑衅,只是稍微沉默,「你能见他,但是不能相认。」
寅太心里相当不甘,用力瞪着眼前打扮相当时髦的h若芷,多想把心里的愤怒一滴点儿也不留的宣泄出来,可是偏偏这口气梗在心窝上出不来。他可以容忍他妻子不忠,也可以忍受孩子不认他,他就是不能忍受孩子认别人作父;即便如此,至少他能与孩子见面了,不断提醒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咽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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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由h若芷的安排终於与孩子相见,每当孩子露出善意的微笑,才能再次感受到t内流动的血ye是热的。渐渐地,孩子对他敞开心扉,每天都会跑去派出所找他聊天,寅太的同事们也很欢迎,平时也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疼ai。
寅太非常享受每天相处的时光,虽然只有短短两、三个小时,至少长年见不到孩子的悲苦也终於如释重负。
即使始终听不见一声爸爸,能成为「朋友」也并不算糟。
「叔叔,你和我妈妈是怎麽认识的?」某天,他的孩子突然提起这个疑问。
「嗯,朋友介绍。」寅太一点也不想回想,因为过去的甜蜜美好只会让他觉得嫌恶,於是草率回答。不过当他见孩子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他忍不住多问一句「怎麽了?」
孩子微笑地摇摇头,「我觉得叔叔对我b爸爸妈妈还要好。」
这句话让寅太着实愣了一下,虽然他曾经对h若芷发出质疑,不过心里依然深信h若芷会善待他们的孩子,即便孩子和继父相处不好,她也能找到最好的方式处理。
但是更重要、更让他在意的是话中那个「爸爸」,让寅太为之纠结好一阵子,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就是为了问清楚。
「怎麽会这麽想呢?」
「是真的!爸爸妈妈b较疼弟弟。」孩子脸上的失落更让他的心为之ch0u痛,他努力压抑心中的愤怒,不舍地安抚他,「父母总是b较疼小的,因为他们需要更多照顾和关怀呀!你也别为此感到难过,要相信他们ai你的。」说这些话,更加深寅太心里的痛。他多麽希望自己可以对他说这麽一句,我ai你,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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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也是这样跟我说。」她ai那个孩子,是因为她是那个人的种。寅太心里忍不住想,心里的恨更浓了。
他很舍不得他的孩子受到这样的对待,於是他说:「以後可以多来找叔叔,叔叔会一直在这里。」
「真的吗?」孩子露出开心的笑容,「虽然这麽说很不好,也不晓得为什麽就好希望叔叔是我的爸爸喔!」
一句真诚的话语,让寅太心里满满的温暖,无法和孩子相认的苦楚也少了许多。
他疼ai地00孩子的头,以为幸福会一直下去,直到某天,孩子再也没有出现过。
再次睁开双眼,嘴里叼起香菸,哀愁化作缕缕白烟飘离,这样的幻想会让他舒服很多。
寅太信步来到能看到整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