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惊醒。

    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娇媚春声从柳如烟的素白玉手中泄露出来，为屋内平添了几分春意。

    许久……

    秦毅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而此刻的柳如烟，一双美目迷离，俏脸之上满是盎然春意，红唇微张，向外轻轻喘着兰花香气。

    她整个人如同红杏枝头一团融化了的雪花一般软在床榻上，此刻莫说下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秦毅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温存了一会儿，待得她呼吸均匀沉沉睡去，便将其轻轻放在软榻上，给她盖好一床绣红的金丝鸳鸯被。

    接着，他提起裤子下床，走出柳如烟的卧室。

    “算算时间，鬼市应该开了。”

    出了屋的秦毅感受着脸上吹拂来带着丝丝凉意的夜风，抬头看了眼深蓝色的夜空和弯月，判断了一下时间。

    秦毅收了收身上的衣服，趁着月下无人，先返回自己的住处拿了件衣服和之前这几十年攒下的些许钱财，然后从季府一处偏门中走去。

    鬼市，跟现在的夜市有几分相像，就是开在晚上的市肆，最开始是买卖一些官府禁令上的货物，如盐铁。

    时间久了，便发展成什么都卖的鬼市。

    这是秦毅原身里的记忆，他虽然是个哑巴老奴，但人老成精，知道的事很多。

    秦毅现在则是要去鬼市买些东西。

    鬼市位于渤海郡城的外城城西位置，距离季府有点距离，不过以秦毅现在的体质，走些路不算什么。

    两刻钟半，秦毅走到了鬼市的一处入口。

    此刻的鬼市内点着不少烛火，也算灯火通明。

    秦毅身上也披上一件防雨的蓑衣斗笠，遮掩住了自己的身形和面容。

    “站住！入市交一个大子儿！”

    秦毅刚想靠近，便被两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大汉拦住，伸手要钱。

    他也知道鬼市的门道，没有多说，从怀中掏出一枚方孔铜钱，交到大汉手里。

    这些钱是秦毅前身在季府为奴几十年攒下的，他虽然是个哑巴老奴，但每逢过年，季老爷生辰，或者是他娶妻纳妾一类的喜事，他这样的下人，也能得些赏钱。

    原身哑巴秦毅本来是打算给自己攒一个棺材本，以后不至于曝尸荒野，当个孤魂野鬼。

    现在，这些钱就成了秦毅习武的启动资金。

    收了钱的大汉打量了一眼手中的钱，确认没问题后让开一条道：

    “进去后不准闹事，否则后果自负！”

    秦毅微微颔首，进入鬼市。

    凭借着前身几十年的经验记忆，他轻车熟路，走到了一处鬼市店铺前。

    浓郁的草腥气涌入他的鼻间，这是一处卖草药的铺子。

    秦毅眼神微微一动，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呢喃：

    “柳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