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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如瀑散开,他睡了一程,现在反倒不困了,这小店里虽不供应火盆,房间倒封闭,脱了衣裳也不怎么冷。
“你说我明日叫什么好?韩琪、韩琮、韩璃我都觉得好,你喜欢哪个?”
刘端兴致不错,由着韩瑧做,手死死箍着他腰往下压。
“为什么偏偏姓韩?”
“想做你兄长,这总可以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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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瑧笑他,“那把我阿弟的名字给你用如何,韩琼,可比你离啊从啊的好许多。”
“好,那就用韩璃。”刘端又同他唱反调。
韩瑧不免又要嗔他,他又逼着韩瑧想了几个新奇古怪的名字,才把他松开,两人双双躺倒在被上,喘着粗气。
韩瑧又好奇地问一遍,“怎么这么着急地带我出来?”
到底是腊月,他还是蜷进刘端怀里,刘端抚着他光滑肌肤轻声说,“人多我心烦,就咱们出来逛逛都不行吗?”
“就只是这样?”韩瑧还是有几分疑惑的。
“要不是我的身份,真想带你去阿兄封地转转。”大汉诸侯王无事是不能离开封地的,去临近的其他封国也是不行,刘端想出胶西,就得亮明身份,有时还不如白丁自由。
“你是想王太后了吧。”韩瑧点破他心思。
刘端佯怒,捉着他双手压在头顶,极轻浅地进出着,或打转着画圈,唇轻轻摩着韩瑧脸颊,韩瑧忍不住弓着身子想躲,被刘端一手箍着腰动弹不得。
“进、进来呀。”韩瑧咬着唇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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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何处?”刘端戏谑地咬他耳朵,又舔舔他脖子,问道。
韩瑧不敢说话,把脸转向光亮一侧不看他,眼睛自眼尾到长睫都闪着泪珠,神色娇娇,玉璧般的手指抓着刘端中衣。
刘端狡黠一笑,狠狠撞进那处,压着韩瑧不许他叫出声来,否则便多来一回,两人做到力竭才相拥睡去。
好眠一直到了晌午,韩瑧是被马厩的动静给吵醒,外头乱哄哄地,刘端还睡地正香,韩瑧就没扰他,自披了衣裳从楼上往下看,又拉住客人才明白了大概。
昨夜同他们一个时时辰吃酒的那三人竟死在大门口。
韩瑧拉上房门,悄悄挤进人群里头看,三人尸体陈在路边用草席裹着,口鼻中全是黑血,尸身脸上皆是青黑色块,寻常百姓不认识,韩瑧一眼认出那是皇室秘制的鸩饮,谁能拿到这个,不言而喻,就算闹去公堂,识货的仵作一验就知道这事不该他管。
他极力回想昨夜,刘端绝无一丝异常,又是什么时候进入那三人的房间下了毒药,恐怕就是他睡着的那几个时辰罢。
君心似海,刘端并非是那个只知道纵情歌舞,打马簪花的少年藩王,他的心思,韩瑧本以为能完全掌控,可渐渐也不是他能看透的。
但此时此刻,似乎也只有他能懂刘端的痛苦和迷茫。对于不顺从的臣民,他即没有帝王心术,也不屑去改变在白丁心中的看法,只能选择杀,最痛快最便益的法子。
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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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瑧以为自己是抚平刘端戾气的那剂良药,只怕以后或许他还会成为黑豹身前的利爪。
两人收拾好启程上路时,刘端看见路边三人的尸骨,面上居然一色未变,夹紧马腹就骑过去,韩瑧不忍,悄悄给了店家铜钱让叫好生安葬。
等到了昌夷安,城外已有太守一行人迎接,韩瑧再次看向刘端,他又是什么时候去告知夷安太守自己即将亲临的消息。
“大王一路风尘辛苦,请快快入城休整,这位大人是”周主簿恭谨地跪在路边。
“寡人先行一步,其余的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