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平静，平静下是火山爆发般的愤怒。

    A货……他送我的那些，很多都是A货……我还以为，是我眼光不好……

    她笑了一声，比哭还难听。

    我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骗了你，也毁了我。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他给你的是华丽的牢笼和廉价的赝品，却想用你的名字去背负他真正的罪恶。

    而他给我的是精心编织的罗网，伪造的债务，和即将到来的身败名裂。

    我们，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苏娜在那头急促地呼吸着，胸口剧烈起伏，我甚至能透过电话线感受到她的颤抖。

    你想摆脱替罪羊的命运吗我问，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

    想拿回他用你的名字，你的无知，骗走的那些不义之财吗哪怕只是一部分，也足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活得像只提线木偶。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我知道，她在权衡，在挣扎。

    恐惧和贪婪，是人性最原始的驱动力。

    我……我能做什么苏娜的声音带着最后一丝犹豫和不确定。

    帮我。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帮我扳倒他。作为回报，我保你安全，并且，在他利用你转移的那些赃款中，我会让你拿到属于你的那份。

    我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我要让他失去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金钱、名誉，还有自由。

    7

    暗格秘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重重的喘息，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好！

    一个字，斩钉截铁。

    我受够了当傻瓜！我受够了当替死鬼！苏娜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被压抑许久的怨毒和疯狂。

    林薇，不，薇姐！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求生的本能和滔天的愤怒，终于点燃了这个曾经虚荣无知的女人。

    我知道他常用的电脑密码！是他惯用的几个字母加我的生日！

    我知道他在外面还有一个公寓，很隐秘，他以为我不知道，但他偶尔会把一些重要的文件和……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藏在那里！

    还有！他那个皮包公司的主要联系人，我、我曾经无意中听到过他和对方通电话，记下了一个号码！

    苏娜像是要把所有压抑在心底的秘密都倾泻出来，语速极快，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我干！只要能让他万劫不复，我什么都干！

    我听着她歇斯底里的宣言，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真正的笑意。

    很好。

    最关键的棋子，已经就位。

    李哲，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接下来，就是我们——两个被你逼到绝路的女人，联手送你的，一份大礼。

    很好。我对着电话那头，声音平静无波，苏娜，现在，听我的。

    第一步，你要稳住李哲。

    扮演一个被现实击垮，开始考虑妥协的‘林薇’。

    电话那头，苏娜，或者说顶着我脸的她，深吸一口气。

    我……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必须。我语气加重，他现在以为胜券在握，你的‘软弱’会让他放松警惕，甚至，为了让你彻底死心，他会透露更多。

    比如，他那些见不得光的海外账户细节，还有，那些在网上抹黑‘林薇’的水军，究竟是谁在操作。

    薇姐，我明白了。苏娜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了不少，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定。

    接下来几天，我窝在苏娜那间油腻腻的出租屋里，一边忍受着李哲时不时回来的虚伪关怀，一边与林薇保持着单线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