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临危救驾
两杆长枪直抵后背,押着我往城墙方向走,旁边尽是戳脊梁的手指头。
领头的络腮胡拿刀鞘戳下我,“细皮嫩肉的,待会儿别尿裤子!”
“他连胡子都没长出来,能守城吗?”
“突厥婆娘就好这口,抓回去撑场面,白天挤奶,晚上配种。”
另外两人哄笑起来,其中一人拍下我肩头,“小郎君,要不你把玉兔放出来,兄弟帮你鉴定下真假?”
我差点没忍住一脚踹过去。
眼看前方街角有条暗巷,我指尖勾住香囊穗子一拽。
“军爷。”
我在掌心翻出锭银子,日光下白花花晃眼,“辛苦辛苦,这点心意……”
三颗脑袋通时凑近,眼珠子黏在银子上,活像饿狗见了肉骨头。
咔——
香囊暗扣轻响,迷药喷了他们记脸。
“银子,怎么冒烟?”
络腮胡晃了晃,眼神逐渐呆滞。
其他两人原地转了个圈,试图互相搀扶着站稳,最终还是接连躺地上。
“罗刹之名可不是白给的。”
我掂了掂银子塞回袖中,直接脚底抹油,来个巷口消失术。
刚松口气,几只寒鸦惊叫着划过天幕,肃杀之气瞬间弥漫每个角落。
“突厥人打进来了,突厥人打进来了……”
长街顿时乱作一团,商贩的货架倾翻,人群如蝼蚁四散。
我抬眼去瞧,远处火光炸起,浓烟吞没半片晴空。
“啊!”
一声惨叫撕裂喧嚣,街边酒旗猛地一晃,系着的铜铃叮当乱颤。
我侧身隐入茶棚阴影,找个刁钻角度窥探情况。
只见一驾华贵辇舆停在前方,车夫的脖颈喷出三尺血虹。
白衣人踏着马背跃下,头部掩藏在兜帽里,鼻梁处的刀疤狰狞绽裂,就像脸上又开了一张嘴。
弥勒教!
我下意识握紧拳头。
师父曾说过,这群疯子不入正流,被邪典迷了心智,变成没有人性的畜生。
素以残忍好杀闻名于江湖。
刀疤男反手振刀,“狗皇帝的孙儿在此,杀了他!”
寒光起,血浪翻。
侍卫的喉管被割开,猩红泼溅在枯柳上,弥勒教徒如鬣狗扑食,残肢断臂在刀光中飞旋。
太刺激了。
我舔了舔牙尖,浑身血液沸腾。
皇孙?
莫非是先太子遗孤,代王杨佑?
好家伙!
这哪是什么落难贵人,分明是天上掉下来的登云梯。
若是救了这宝贝疙瘩,便是攥住了泼天的富贵。
到时侯诰命文书到手,府里那些腌臜货,还不跪着给我敬茶!
目睹侍卫被屠杀殆尽,我反而勾起嘴角,笑出了鹅叫声。
本着‘拯救皇孙造福自已’的原则,一个旋身掠至店门酒坛前,靴尖勾起两坛烈酒凌空飞射。
砰——
陶坛在弥勒教徒头顶炸开,酒浆化作琥珀色的暴雨。
不待他们反应过来,第三坛、第三坛接连破空而至,酒浪在半空中织成洪流,把所有人浇成了落汤鸡。
“开席咯!”
火折子从我指尖飞射而出,擦破空气迸出火星子。
轰——
一道火线顺着酒痕窜起,眨眼间化作漫天火幕落下。
马车周围顿时陷入烈焰炼狱,弥勒教徒成了翻滚的火球,皮肉在爆裂声中滋滋作响。
啊——
各种惨叫声此起彼伏。
焦味混着酒香弥漫开来,竟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