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肆
说人家身上有味道。」
徐染却坚称:「确实是有,而且是不太妙的味道。」
刘生生为了安抚朋友,凑到徐染旁边问:「那你说我身上有啥味啊?」
「嗯……木头的味道。」徐染不理刘生生的反应,搓下巴思忖道:「杉木?好像是……」
刘生生忽然站起来对徐染说:「你不觉得自己老是闻到奇怪的味道才是有毛病麽?」
徐染脸se微沉,不说话了。他起身要走出摊子,刘生生觉得自己语气太重,立刻後悔了,转头让赵熙年等他,紧接着就追了出去。
只拐了一个转角,刘生生跑步绕到徐染面前,合掌低头道:「是我不好,刚才是嘴快,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种老百姓计较了。」
徐染脸上看不出情绪,跟刘生生说:「你那位朋友可能患了怪病,得治。白川县的大夫都很好,只是恐怕没人治得了那样的病,得上京去。」
刘生生听了垮下肩苦笑,迟疑了下,坚持他自己的说词,讲道:「保长,我这话真不是有意挑衅您,可是这世上确实有凡胎r0u眼看不见的世界,那样的世界有时也会与人间交错混在一块儿。赵年糕他那不是病,是……有古怪,我也不清楚怎麽解释,但看不到的不代表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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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不代表没有。呵,这同样的话也还你。若他是真有怪病缠身,而你的猜想却耽误他的病情,良心过得去麽?」
刘生生知道徐染是不可能接受自己那套说法,也不急於争论,而是暂且放弃辩解真相,放低姿态走在徐染身边搓手道:「那,就当他是有病吧。我真怕他的病会影响我,那天我不是一见他就吐了麽?其实我从小一遇上他就会不舒服的,可也不是因为讨厌他,我是挺喜欢他这朋友,所以有事想求保长您帮忙。」
「说。」
「是这样的,我那儿又破又旧,简陋得很,不适合病人住着,再说那赵年糕又从小锦衣玉食,光看他手指就晓得他没吃过苦的。总不好……」
「不行。不准。」
刘生生抓住徐染的手肘央求道:「我还没讲完怎麽就不准啊?求你啦,求你让我们两个借住你那儿,你家一定又大又宽敞对不对,就借住三天?不,两天?一天?求你啦保长,保长啊,我一定不给你添乱,家事我包办怎样?煮饭洗衣打扫烧水我都会,要不你有衣服要缝补的全拿来我一并给你缝好?求你啦,我再这样跟他单独住山里我会疯的,保长保长徐染保长、徐染我知道你是好人,你铁面无私,你英勇神武,你一定不会放任弱小百姓生si於不顾的……」
徐染板着一张冰块脸任由刘生生挂在他肩膀跟肘间,拖行了一条街才终於停下来,一方面是受不了路人侧目,另一方面是他没想到刘生生会不顾颜面的哀求自己。他印象里的刘生生,就算住得再简陋,吃得再简单,穿得再普通,言行上也会有所矜持的,今天却si缠烂打黏着他,彷佛像抓着浮木不肯松手,别人也许拿刘生生这德x当笑话看,可他却觉得刘生生有点可怜,像落水的小猫小狗。
「只能两天。最多,就两天。」徐染强调道,意思是允许刘生生带赵熙年住进他家了。刘生生愣了下才会意,开心举手跳了几下,回头合掌拜谢。他蹙眉说:「别拜我。」
「唉、对不起,在下这是充满感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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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染奇怪的瞟他,问:「你在怕赵公子?」
「呃嘿嘿,有吗?」刘生生心虚,但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是这麽一回事儿。
「他b我可怕?」
刘生生立刻回答:「你当然不可怕啊。那不一样啦,不一样。徐染,我几时带着人去找你,还有我还不晓得你住哪儿。」
徐染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