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拾伍
空月垂眼思忖,他说:「下回开堂,你就告诉他们,说一切都是妖怪作为。到时候,贫僧会出面为你作证。」
刘生生本想反驳他的主意,但又为空月挺身相助而感动,拍拍他的肩说:「空月,不枉我们朋友一场啊!」虽然讲实话会被当傻子,但空月既然都这样讲,他不得不考虑试一下。顶多被当疯子。
空月告诉他说:「上回我取走的纸人,已经找到那个人,并且解咒了。」
「解咒,说得这麽轻而易举,你确定?」
「贫僧确实替他解咒,已经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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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那就好。是男是nv啊?」
「贫僧眼中,众生是一样的。」
「你当自己已经成佛了?」刘生生不客气的揶揄他,笑问:「是不是因为我救过你一命,你才对我这麽讲义气啊?」
「出家人,慈悲为怀。」
「慈悲为怀嘛!」刘生生抢了空月的说辞,朝空月调皮笑了下,虽然觉得空月这家伙是个相当不正经又神秘的和尚,但心里并不讨厌,甚至有时觉得这个不守一般戒律的和尚b普通人还让他感到自在一些。或许正是因为跳脱世俗之见,行走於世间的缘故吧?
然而,对於空月究竟是谁,出家之前的背景,刘生生并不打算探究,一来是他晓得自己的好奇心有时很危险,二来是空月不曾主动提起,那他最好也别多问。
空月又跟刘生生说:「这回你虽是入狱,却有惊无险,不必害怕。」
「嗯。我不怕,有徐染陪我。」
「那麽贫僧就先告辞了。」
「慢走不送。」刘生生开玩笑嘀咕:「想送也送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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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月的身影在月se下有些扭曲,然後模糊,一转眼化作烟雾淡去,原地只留下一只灰绒绒的老鼠,刘生生瞪着那老鼠惊呼:「徐、徐染,你瞧见没有?瞧见没有?空月居然是用法术来的,不对,他不是本尊,你看到没?」
甫回头张望,徐染才缓缓睁开眼,一脸不解觑着刘生生,碰巧错失了看到空月法术解除的景象,疑问道:「他走了?」
「呃。」刘生生僵y点头。
「真是个瞎闹的秃头。把这里当什麽地方了,说来就来,要走就走。」
刘生生在徐染的语气、神态、字句里都感受到他对空月充满厌恶的情绪,也不好再多讲什麽,一副乖顺的模样踱回牢里,小心翼翼偷觑徐染。徐染问他说:「你害怕我?」
「没有。」
「刚才你跟空月有说有笑,对我却不是这样。」
刘生生检视自己的行为,打趣回答:「我害羞不行麽?」
「你让他0你的脸。」
「咦?有吗?」刘生生回想了下,好像有这印象。他解释:「那也没什麽,0个脸还能怎麽着?我又不是待嫁的h花闺nv,至多是个h瓜gui儿子,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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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生生不惜自糗、说笑想缓和气氛,其实是因为他察觉徐染不开心了。可徐染还是绷着脸,释出的寒气b平常更甚,这牢里已经够冷了,刘生生还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刘生生讨好不成,也有点不悦,嘀咕着:「以前我们还不只0脸呢。我跟他相处就是一般朋友那样,心思不歪不斜,清清白白。你闹什麽脾气,我们都是男人,虽然我多少对去澡堂洗澡那样的事有些顾忌,可我从没把自己当个娘儿们。徐染,你是不是吃醋?告诉我吧。」
「是。」
「那你要我怎样?」
「没有。」
「我也不希望你吃醋吃多了伤身,我怎样才能让你不吃醋?方才那些是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