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阴鸷：我当然在这里，我一直在等你们回来。

    沈时深立即举起手枪：你是什么意思

    沈警官，你还记得三年前的那个雨夜吗一个女孩跑到警局求助，说有人要害她，但你们没有人相信她。方锦言的声音充满了怨恨，那个女孩就是我的女儿——苏雨晴。

    白瑾瑜震惊地后退：你是苏雨晴的父亲

    对，我是苏雨晴的父亲。三年来，我一直在调查她的死因，终于发现了真相。方锦言从怀里掏出一叠照片，你们看看这些。

    照片上记录着三年前那个雨夜的情景：苏雨晴确实去过警局，确实向值班的沈时深求助。但沈时深只是简单地做了记录，就让她回家了。

    她告诉你有人要害她，你为什么不重视

    沈时深的脸色变得惨白：我...我以为她只是受到了校园霸凌，这种事情很常见，我建议她去找心理咨询师...

    对，你把她推荐给了白瑾瑜医生。方锦言又拿出一份录音，但白医生，你当时对她说了什么

    录音开始播放，里面传出白瑾瑜三年前的声音：

    苏雨晴，我觉得你的问题主要是心理暗示。那些同学可能只是开玩笑，你不要太敏感。我建议你主动去和她们道歉，承认自己的错误，这样大家就会原谅你了。

    听到自己三年前的话，白瑾瑜感到五雷轰顶。她想起来了，确实有过这样一个案例，一个女孩因为人际关系问题来寻求帮助。但当时她太年轻，经验不足，错误地判断了情况。

    我让她去向那些霸凌者道歉白瑾瑜的声音在颤抖。

    对，你让一个受害者去向施暴者道歉。方锦言的眼中充满了恨意，她按照你的建议去找那四个女孩，结果被她们羞辱得更厉害。当天晚上，她就从这个天台跳了下去。

    沈时深和白瑾瑜都沉默了。他们终于明白，自己也是导致苏雨晴死亡的间接凶手。

    所以你策划了这一切沈时深问道，你杀死了那四个女孩，然后引我们来这里

    方锦言摇头：我没有杀死她们，是她们自己选择了死亡。当她们意识到自己的罪孽后，负罪感和恐惧让她们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那楚晚晴呢她真的跳楼了吗

    方锦言的笑容更加诡异：你们觉得呢

    就在这时，电梯门再次打开，楚晚晴从里面走了出来。但她的样子很奇怪，全身湿漉漉的，脸色惨白，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我回来了。楚晚晴的声音空洞无比，我见到苏雨晴了，她原谅了我。现在轮到你们去见她了。

    第8章

    白瑾瑜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真相：楚晚晴没有跳楼，她只是被某种药物控制了意识！

    作为心理咨询师，她对各种精神类药物很了解。某些药物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甚至完全改变人格。

    方锦言，你在她们的饮用水中下了药

    方锦言拍了拍手：不愧是心理医生，很快就发现了真相。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为苏雨晴的死负责。

    沈时深举着手枪，但面对一个失去女儿的父亲，他不知道该不该开枪。

    方师傅，我理解你的痛苦，但这样做不会让苏雨晴复活。

    复活方锦言大笑，谁说她没有复活她一直在这里，在这栋楼里，等着你们来道歉！

    就在这时，公寓里的所有灯都熄灭了，四周陷入了黑暗。在黑暗中，传来了阵阵哭声，那是苏雨晴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楚晚晴开始重复这句话，声音越来越像苏雨晴。

    白瑾瑜在黑暗中摸索着，试图找到出口。但她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无论往哪走，都会回到原地。

    沈时深你在哪

    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