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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本加厉。明面上说是体恤侧妃病体未愈需静养,暗地里,我那小院外巡逻的护卫增加了一倍不止,个个眼如鹰隼。红袖伺候得更加小心翼翼,说话做事都带着十二万分的警惕。我的活动范围被严格限定在院子里,连借口去园子里散心都常常被守卫礼貌而强硬地挡回来,理由是王爷担心侧妃安全,近来府外不甚太平。

    我知道,他口中的不太平大概就是指我,或者沈临

    他在等着看戏。看我如何在囚笼里恐惧崩溃。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

    恐惧依旧存在,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心脏,但愤怒和求生欲交织而成的冰层,已经将那条蛇死死压住。每一次想到那晚他冰冷的眼神和嘲弄的话语,每一次看到手腕上尚未完全消退的青紫,那股恨意就像毒汁一样注入我的血管,让我在无数个难以成眠的黑夜里保持清醒的冰冷。

    我开始有意识地收集信息。

    小书房里有一些杂书和散落的京闻邸报,以前懒得看,现在成了我唯一的窗口。字是繁体,很慢,但我强迫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啃。从邸报上那些冠冕堂皇的歌功颂德和隐晦的官员调动信息里,寻找蛛丝马迹——关于天工院最近的进展,关于城中商贾的动态,关于王爷宇文绝名下的产业布局。他似乎在布局南边的水路货运

    食物是我唯一的突破口。

    以前为了讨好宇文绝,改良的点心思索大多只停留在概念阶段,后来献了方子我也就没再实际动手做过什么。现在,我又开始犯病了。借口怀念家乡口味,要自己动手做点心,让人给我采买了大量廉价的食材原料:猪油、各种香料、蜜糖、盐、石碱、苦土……堆满了小厨房。

    王府守卫对侧妃娘娘思乡情切自己捣鼓吃的这种行为显然不够警惕,或许他们认为食物里下毒更方便总之,我获得了在小厨房瞎搞的权利。

    我变得异常刻苦和笨拙。

    第一天,整个小厨房烟雾弥漫,差点烧起来,做出的点心黑如焦炭,根本不能下口。

    第二天,点心咸得齁死人,连试吃的猫都龇牙咧嘴。

    第三天,稍微有点样子,但味道古怪至极。

    ……

    红袖被我熏得直咳嗽,护卫们听说了侧妃的手艺,眼神里都不自觉带上了一丝同情。

    失败的作品呢按照王府的规矩,侧妃做的吃食,下人也必须处理掉。大部分由管事嬷嬷拿去,剩下一点点,我说要拿去喂附近出没的野猫野狗积德,或者埋了当花肥。管事的懒得为这点小事跟我掰扯,默许了。偶尔有小丫头嘴馋想尝尝那些看着尚可的失败品,被我严肃阻止,并神神秘秘警告她们这些是我用的特殊方子,不许偷吃,偷吃了会变笨,吓得她们连忙把剩下的倒进泔水桶。

    没人注意到,那些喂猫喂狗、花肥的失败品里,某些特定的东西缺失了。比如,我今天做的是香粉,那里面掺杂了大量提纯失败但实际有效的皂碱和香精油。明天做的甜糕,里面的小苏打多得异乎寻常。

    真正有用的成品被我小心翼翼地包裹在吸水的油纸里,塞进某些特定地点——比如后院狗洞旁那块松动的砖头下,或者和需要清洗的脏衣服混在一起送去外院洗衣房某个角落的破瓦罐里。

    我像一个偏执的化学疯子,在小厨房里一遍遍尝试失败品,实则分门别类地积攒着我的武器库。

    时间在单调的失败中流逝。额头的青紫退了,手腕的乌青淡了,但镜子里那个女人眼底的寒意却越来越深。

    宇文绝没有再来过我的院子。大概在他眼里,这只笼中鸟除了瑟瑟发抖,已经掀不起任何风浪了。

    他不知道的是,无声的硝烟,已经在我这个充满焦糊味的厨房里,悄然点燃。

    小厨房里的烟雾缭绕成了常态。

    守院门的那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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