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箭,上头刻着铸剑庄的徽记,现在,你要当缩头乌龟,还是跟我们毁了这炼魂炉陈墨没答话,禁魂剑却自行出鞘,血纹里父亲的声音愈发清晰:阴脉起于义庄,断脉……需活人祭!
雨又开始下,浇灭了灯笼残火。陈墨望着二十辆马车里的活人,望着小红懵懂的脸,望着苏瑶刀疤里藏着的决绝,知道自己再没退路。可那黑袍人留下的玉佩还在怀里发烫,像另一只催命的钟——这趟义庄之行,分明是有人故意设局,要把他和所有知情者,都变成炼魂炉里的燃料。而阿离的药罐子还在等他,那抹素色衣角,会不会是天工坊抛来的钓饵
第四章:灼心之焰
陈墨站在天工坊外的乱葬岗,月光把他的影子扯得老长。苏瑶说,要毁掉炼魂炉,得先铸出能克制替魂术的焚心剑,可这剑需以铸魂师最珍贵的情感为燃料,且铸剑者会被火焰反噬,逐渐遗忘这份情感。
我来。陈墨攥紧禁魂剑,掌心的茧擦过剑身,溅起几点火星。他要赌,赌对阿离的记忆足够深刻,能撑到毁掉炼魂炉。小红拽着他裤脚哭:哥哥别去,你会忘了阿离的!陈墨没回头,他不敢看那双和阿离相似的眼睛——自从在义庄见过替魂女孩,他总怕哪天连亲妹妹都认不出。
铸剑炉在乱葬岗最深处,焦黑的碑石间,炼魂炉的残片泛着幽光。陈墨往炉里添了把松脂,当回忆里阿离第一次扑进他怀里的温度撞上铁水,剑胚突然浮现出妹妹笑靥,可紧接着,那画面开始扭曲、消散。陈墨喉间腥甜,知道记忆在流失,却咬着牙继续——他要把愤怒铸进剑身,这是唯一能对抗天工坊阴毒的火焰。
陈墨,你爹当年也是这么犯傻!林夜白的声音从碑后传来,他青衫染血,怀里抱着个濒死的女孩——正是义庄的替魂女童。赵公公拿她威胁我,说只要毁掉你的铸剑,就放我妹妹……话没说完,女童咳出的血溅在剑胚上,剑身竟绽出妖异的紫焰。
陈墨红着眼要去抢剑,苏瑶的箭却射穿林夜白肩膀:他早是天工坊的狗!这紫焰是‘蚀魂火’,会把所有记忆烧成灰!混乱中,小红不知从哪摸出个布偶,往剑胚上一扔——那布偶正是阿离最爱的旧物,瞬间被火焰吞没,可剑胚的紫焰竟弱了几分。哥哥的记忆,阿离来守!小红哭着扑进铸剑炉旁,陈墨瞳孔骤缩,扑过去时,却被林夜白的折扇扫中手腕,禁魂剑脱手,插进炼魂炉残片里。
紫焰瞬间裹住陈墨,他看见父亲被拖走前的画面,看见阿离在病榻上数药渣的模样,可这些画面正被火焰啃噬。不能忘……陈墨咬破舌尖,血腥味混着铸剑的热浪,让他终于抓住剑胚——焚心剑成了!可剑身上,阿离的笑靥只剩道浅浅的痕,像被泪水泡软的墨。
林夜白却突然倒戈,折扇插进赵公公派来的暗卫心口:我妹妹在你们手里十年,今天……该还债了!他掏出账本扔给陈墨,上面记着天工坊用活人炼魂的所有据点,我知道赎罪晚了,可阿离的病,墨无殇能治!话落,他抱着女童冲向炼魂炉残片,紫焰吞没两人前,林夜白喊:陈墨,别让我们的血白流……
苏瑶的箭雨扫清最后一批暗卫,陈墨却跪在地上,看着焚心剑上渐淡的血纹。小红抱着阿离的布偶哭到抽搐,陈墨想哄,却发现连怎么安慰妹妹都快记不清。远处,天工坊的塔楼在火光里摇晃,可陈墨的心更慌——他铸出了焚心剑,却把最珍贵的记忆,烧成了炉灰里的残片。而墨无殇的名字,像道催命符,逼着他在遗忘前,赶紧找到救阿离的法子,只是这趟路,往后只剩灼心的焰,和越来越模糊的、阿离的笑脸。
第五章:暗潮汹涌
天还没透亮,陈墨就被小红的哭声拽出混沌。他攥着焚心剑,剑上阿离的笑痕淡得像层雾,伸手一抓,只剩掌心的凉。苏瑶把林夜白的账本拍在桌上,泛黄纸页上,天工坊总坛的朱砂标记渗着血:后天卯时,赵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