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默默地吃完。

    今晚和爸爸一起睡好吗我问小宇。

    他点点头，紧紧抱住我的胳膊。

    那一夜，我几乎没有合眼。小宇睡在我身边，不时说着梦话，叫着妈妈。我听着他的梦话，心里五味杂陈。

    第二天早上，美玲还没有回来。

    我给小宇准备早餐，送他上学。小宇一路上都很安静，快到学校的时候，他突然拉住我的手。

    爸爸，你不会不要我吧他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永远不会。我蹲下来，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不管发生什么，爸爸永远不会不要你。

    那妈妈呢

    我沉默了一下：妈妈也不会不要你的。

    送走小宇后，我没有去公司，而是回到家里。房子里空荡荡的，美玲的鞋子还放在门口，她的化妆品还摆在梳妆台上，但却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美玲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建国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回来吧，我们好好谈谈。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怎么面对小宇。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传来她的啜泣声：我现在在我妈那里，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该怎么办。

    那小宇怎么办你不要他了吗

    我...我会回来的，我只是需要时间。

    电话挂断了。

    我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不知道该做什么。十年的婚姻，原来可以在一个晚上就变得支离破碎。

    中午的时候，岳母打来电话。

    建国，美玲把事情都告诉我了。岳母的声音很严肃。

    阿姨，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这不是你的错。岳母叹了口气，美玲从小就是这样，做事冲动，不考虑后果。但她心里还是有你和小宇的。

    我知道。

    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我诚实地说，我需要时间想清楚。

    小宇那边...

    我会照顾好他的。您让美玲先冷静冷静，等她想清楚了再说。

    挂断电话后，我开始收拾房子。整理美玲的东西时，我发现了一本日记本，藏在她的抽屉最深处。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打开了它。

    第五章

    痛苦反思

    美玲的日记从三个月前开始写起，正好是她和王浩开始的时间。

    今天王浩请我喝咖啡，他说我最近看起来很累，关心我的工作。建国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关心过我了。

    和王浩聊天很轻松，他总是能逗我笑。我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容易满足了只是因为有人愿意听我说话。

    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我控制不住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二十岁，那个被人宠爱的女孩。

    建国今晚又加班到很晚，回来后就直接睡了。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我有时候觉得，在这个家里，我只是一个保姆。

    我想结束和王浩的关系，但每次看到他，我就忍不住。我是不是变成了一个坏女人

    小宇今天问我为什么总是不开心。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爱他，也爱建国，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一页一页地看下去，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刺着我的心。

    原来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美玲已经不快乐了很久。而我，一直以为我们的生活很完美。

    我想起这两年来的种种细节。我确实很少主动关心她的工作，很少和她聊天，回到家就是看电视或者玩手机。我以为给她一个稳定的家，给她足够的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