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

    顾言似乎看出了我的失落。

    他拉着我走到一面墙前，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合照。

    照片里，他和我依偎在一起，笑得甜蜜。

    你看，这是我们。

    我看着照片里的女孩。

    她笑得很甜，但那笑容，总觉得有点空洞，像个被精心打扮过的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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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照片上我的脸。

    嗡！

    脑海里，画面闪现！

    那是在一个摄影棚里。

    摄影师在喊：新娘笑得开心一点！对！靠近新郎！

    画面里的我，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眼神却空洞无神。

    而顾言，搂着我，侧过头，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冰冷地说：

    苏念，笑得再真一点。别忘了我们的协议。

    协议

    什么协议

    我的心，猛地一沉。

    像是从云端，直直地坠入了冰窟。

    7

    我猛地收回手，脸色发白。

    顾言察觉到了我的异样。

    怎么了，念念不舒服吗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

    可现在听来，却让我感到一丝寒意。

    我看着他，那张让我心动的脸，此刻却变得有些模糊。

    照片里那句冰冷的协议，像一根刺，扎进了我的心里。

    我和他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真的是相爱的恋人吗

    还是……一场交易

    我不敢问。

    我怕得到的答案，是我无法承受的。

    我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没事，就是头还有点晕。

    那我扶你去休息。

    顾言扶着我，走进了卧室。

    卧室的风格，和客厅一样，冷淡得不像人住的地方。

    唯一的例外，是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粉色的，有点旧的小熊玩偶。

    那玩偶，和整个房间的风格，格格不入。

    顾言拿起玩偶，递给我。

    这是你最喜欢的，从小抱到大的。

    我接过小熊。

    在触碰到它的一瞬间。

    无数个零碎的画面，像爆炸的烟花一样，在我脑海里炸开！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抱着小熊，在草地上奔跑。

    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女，抱着小熊，在书桌前奋笔疾书。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人，在实验室里，怀里依然抱着这只小熊……

    等等！

    白大褂

    实验室

    画面里的那个女人，是我！

    可他们不是说，我是个弹钢琴的乖乖女吗

    为什么记忆里，我穿着白大褂，像个搞科研的

    而且，所有的画面里，都没有顾言！

    只有一个模糊的，穿着运动服的少年背影，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念念念念

    顾言的声音，将我从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我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戒备。

    顾言，我鼓起勇气，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认识这只小熊吗

    8

    顾言看着我手里的小熊，眼神有一瞬间的闪躲。

    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

    当然认识，他笑着说，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我在娃娃机里给你抓的，你宝贝得不得了。

    他在撒谎！

    我的心，凉了半截。

    我脑海里的画面，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