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为卿无悔(下)
失血过多,一个t力透支,双双昏迷不醒,然而云闲鹤仍是一副泰山崩於前依旧淡定自持的脸se。他飞快地给齐书玉先简单地止血後,便一声令下:「喂!你们俩小子一人扛一个,带回闲云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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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书玉眼前一片漆黑。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闭着眼,但就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靠着其余四感来感知环境。
空气里弥漫着一gu药草香,沁人心脾。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轻巧而来;他可以想像出美人莲步轻移款款走来的模样。接着是房门被推开的吱呀声响,那人走进了房里,最後小心翼翼地坐到床沿,响起了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伴随着一阵浑厚药味。
温度适中的药汁被人用小瓷勺喂进了口中,味儿实在称不上好,舌根一阵发苦。但是药汁入喉须臾,齐书玉只觉一阵暖意从腹部蔓延开,浑身的闷痛郁结都缓和许多。
「怎麽还不醒。」喂完了药,一道nv声开始自言自语,语气忧心,「云闲鹤该不会骗我吧明明说了这几天醒的」
这道nv声,齐书玉觉得自己很熟悉,而且听上一辈子也不会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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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撑着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苍白的小脸。
嫦若嫣见齐书玉总算清醒过来,面上不禁带了一丝恍然,只能愣愣地看着他。她捧着一只瓷碗,静静地坐在床沿,直到一只微凉的大手颤颤地覆到她手背上,她才回过神来。
「齐书玉。」她声线乾涩地唤,抬眸望进齐书玉一双幽深凤目。
齐书玉低低地笑了一声,因为许久未曾进食饮水,嗓音不如往常那般乾净清雅。他道:「我醒了。」
嫦若嫣不语,她双手紧紧扣着瓷碗,一双灵动水润的眼含着泪雾,眸底有忧有怨,更多的却是安心和欣喜。齐书玉忍着疼痛,撑起身半坐起来,小心翼翼地将人揽进怀里,力道温柔。
怀里的人前所未有的安静温顺。齐书玉无声一叹,看来自己这次确实将人吓得狠了。他轻抚着嫦若嫣的发,吻了吻她头顶,柔声又道:「我醒了,我没事。」
听到「没事」两个字,嫦若嫣双肩一颤,单薄的身子突然发力挣脱了齐书玉的怀抱,要不是顾虑着太子殿下是伤患,她还想出手推上一把!
「没事?!」她眯眼,怒气冲冲,「你的命是云大夫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你还敢说自己没事?!」
「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整整一个月!整整一个月,你要嘛高烧不退要嘛失温发冷!云大夫说要不是你身t素质天生b常人好,你早就挂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嫦若嫣猛然站起,叩地一声将碗放到桌上,双手抱x狠狠瞪着齐书玉,方才积蓄在眼底的泪光已经被怒火取代,怒火底下更多的是惶恐,「你疯了吗!拿自己的命这麽玩!你有没有想过你有没有想过我!」
沦为傀儡时,她不是没有知觉的,她清楚地知道事情所有经过,也知道齐书玉说了什麽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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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杀他?怎麽可以?就算这是唯一能够唤回她的方式,也绝对不可以。
她从头到尾就没想过齐书玉si的;她不想他si。
那个说了要护她一生,许她一世平安喜乐的男人,怎麽能这麽轻易就将自己的命,交代在她手上?
大概是这个坚定的念头,让她的意识冲破了血禁制;可是一取回主控权,她便因为t力透支晕了过去,再醒过来时就听到云闲鹤给齐书玉下的诊断。
生机渺茫。
齐书玉怎麽就这麽蠢?这麽做一点也不值得的。他身上有责任,有理想,有未来,怎麽就全部,押在她身上了?
怎麽能这麽义无反顾?
齐书玉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