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
了一会她的脸,“确实还活着!”随即长舒了口气,将她从床底挪了出来,置于床上。
后用棉被盖住了这少女的身子。
“姑娘,那抽屉里有火石,若姑娘嫌黑,可以点上那蜡烛。
”少女指了指那破木桌子。
聂千屿闻此,也止住话头,取出火石,点上了蜡烛,这盈盈烛光似是后山上唯一一点光亮,让整个屋子都暖了起来。
“刚刚对不住啊,我以为你已经”聂千屿抱歉道,面上尽是不好意思的神情。
“姑娘没关系,我确实快要不行了!”适才便感知到她脉搏跳动已经十分微弱,此刻看着也是进气少,出气多,聂千屿也估摸这少女活不久了,不忍的垂眸轻声安慰道“许小姐,你别这么说,好好调养或许是有希望的!”“姑娘,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只是我原以为沈礼才是拯救我出这牢笼的人,没想到要被他害的丢掉性命!”聂千屿闻言怜惜的看了眼许浅浅。
终究没说出来~其实那厮已经被慕潇带走了。
“是我识人不清怪不得别人,但这么多年要不是他偶尔照拂,我可能在更早的时候就死了,算是我偷来的命。
”许浅浅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聂千屿知道许浅浅已经快不行了,不发一语,静静地听着她诉说。
“姑娘,我家中被王慧荷那个贼妇把持,我和我娘都没有活路,我刚出生便以我出身不详,会给家里带来灾祸为由送到了这里,这么多年父亲没来看过我一眼。
”许浅浅眼中充斥着恨意,紧闭了眼,泪水从眼尾顺着脖颈流下,随后紧握住聂千屿的手。
“我如此便罢了,我娘”“我娘也死于她们之手,姑娘,我刚刚听到了你说的话,那门口的少年郎一看便出身不凡,你若是和他有过交情,那必定你也是出身世家,若我想请求你,若有一日得了机会帮我杀了那个贼妇人!”许浅浅已是强弩之末,说完这许多话,再也没了力气,只用那双乞求的眸子盯着聂千屿。
聂千屿家仇未报,自身难保,本不想应下这许多事。
但毕竟是将死之人最后的心愿,心中暗暗纠结了一阵,终是在那女子期盼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那女子见此似是不在留恋般永远闭上了眼睛。
聂千屿回到住处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想到昨夜,她一个人力气有限,只能挖了个浅坑把许浅浅埋了起来。
本想用匕首在木头上刻个碑,又担心会节外生枝。
便只在坟前竖了一块木板,无姓无名无字的无字碑。
这女子实在可怜,上天既给了这女子生命,又何必让她过的如此悲苦,这番过一世倒不如从未来过。
聂千屿望着这女子葬身之处,如是想着。
下辈子哪怕做一只被主人疼爱的小猫儿小狗,也不要做人,如此凄苦的过一世了。
小白酣睡了一夜,一大早看到聂千屿在屋内洗手,揉着惺忪的睡眼道“小姐,你起的好早。
”聂千屿听到这话松了口气,心安了下来。
看来她不知道昨夜的事情,不知道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