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
这破屋子包围了个圈。
为首那人,手持钢刀,怀中揣着铁尺绳索,腰间挂着显眼的大腰牌。
“这是捕快?心下暗自疑虑“糟了,难道是我的身份被发现了?他们竟有本事抓到这里来?”聂千屿愁眉未展,愣了一下,似是更疑惑了。
以自己的身份,官府竟只派几个捕快前来?小白从没见过这阵仗,吓得擦了擦手躲在了聂千屿的身后,紧缩着身子,牢牢的抓着聂千屿衣袖。
瞅着这一会工夫聂千屿面色几经多变,一时也拿不准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为首的捕快侧身掩唇对身边人说了什么,后大手一挥,他身后两个官兵便上前一脚把门踹了开,那门被踹的来回摇摆,咣咣作响。
捕快头子气势汹汹,面透狠相,大摇大摆的迈了进来,登时双目盯着聂千屿,厉声道“你就是许浅浅?”聂千屿闻言正疑惑刚要辩驳,那捕快又是向后一挥手,两个官兵上来绑了她便要带走。
不等聂千屿辩解,那官兵指挥道“把那个小丫头也一并带回去。
”这一瞬聂千屿左右摆手,神情混乱,似是有一肚子话要讲,但这头子丝毫不理会,言毕便要收工返程。
聂千屿被带到刑部的这一路,嘴巴没停直呼抓错了人,脑子也没停,不断的在盘算,思考了阵子,心下也有了底。
她身为许浅浅被拖走的这件事,大概率和沈礼才失踪有关,不知道慕潇把那人怎么样了,不过看官兵抓人的架势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她清楚的知道那件事的内情,但她不能开口,她一路直言喊冤解释自己不是许浅浅,这些官兵又不信,只觉是她冥顽不灵。
心中不禁又转了主意,换个角度想的话,这件事情或许能让她成为许浅浅若她拥有了许浅浅这个身份这不失为一个让她混入京城的好机会。
反正她没有劫人更没有杀人,这些官兵找不到证据,最后定会放了她,约莫也就受几日苦。
但亲生女儿被养在深山十几年这件事情如若闹开,这等家丑许忠蔚那老匹夫或许会抹不开面子迫于压力把她带回府里安置。
若以此身份入了京,日后行事岂不方便。
思及此,聂千屿刹时安静了下来,不再反抗,干脆就被当作许浅浅带走吧。
那押解着她的官兵见她耷拉着脑袋,不再喊冤,似是屈服了一般,登时露出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道。
“对了,这就对了,那些囚犯都是小姐这么过来的,早这样不就好了吗?何必反抗给找自己不痛快呢。
”聂千屿一阵无语。
过了片刻,侧过头对着小白的耳朵轻声蹑语道“待会到了刑堂,你什么都不用说,若问到你,你就只回不知道,看我的!”说罢还冲小白安慰一笑。
小白看到聂千屿这个表情便知晓,她已经有了主意,安下心来不再慌乱。
聂千屿就在囚车上被这么堂而皇之的带进了城门。
她望这巍峨高门,遥想七岁那年他们举家回京,北境军好不风光快意。
当时北境刚经历了一场大战,那是梁国先帝在位时的最后一次奋力搏击,父亲在幽州竭力抵抗梁国举兵来犯的十万大军,与敌军恶战多日。
终是梁王没能抗住那场竭血之战,大周大获全胜,得梁国无数牛羊,金银珠宝数不胜数。
虽未夺得城池,但在当时周国国库空虚的情况下,也换得了北境后来数年的太平。
那日幽州城下,血光漫天,远处的夕阳似是与这成河血流融为一体,一时竟也分不清何处是天,何处是地。
此战也被史官记载为梁国先帝的日落之战。
日落战役后月余,父亲便被召回京中述职,回京那日,皇帝派平南王以皇亲之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