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京
”说着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恨恨的指着聂千屿,随后伸出巴掌就要打她。
十多年,眼前这个人对许浅浅从未有过一丝关怀,竟也有脸皮自称为父。
山中少女临终的样子突然浮现,离世前眼眸里充斥的都是对许家的恨意,遗言也未提这个父亲一句。
而此刻,这父亲?如此不分缘由,是非不分,上来就给自己亲生女儿扣屎盆子,分明是来置许浅浅于死地的。
思及此,聂千屿气也上来了。
不复刚刚的柔弱哭泣,猛地起身,狠狠抓住了这老匹夫快打下来的手。
“你,也配当父亲?”女子目光凌厉,眼底具是冷漠。
如若不是还要靠他在这京城立足,非把这老匹夫爪子卸了。
许忠蔚被气得胡子乱飞,指着聂千屿鼻子就要开骂。
赵迁见状赶忙来阻止这场父女闹剧,“许大人,今日之事未下定论,只是令爱似与这件事有关联,便带来审问了两句,不必如此动怒。
”随后又劝说聂千屿“许小姐,身为小辈这般抓着父亲的手,属实不妥,快放下手,跟父亲回家!”聂千屿看着赵迁,思索一番,出一处气便罢了,日后少不得还要进许宅,不好闹得太僵,冷哼了一声,倏地松开了他的手腕,侧眸不再看他。
许忠蔚气不过,看着又要继续教训一番。
“许大人,令爱孤身一人被丢弃在后山,竟要靠沈公子贴补才能勉强过下去日子,如此这般,怕是不妥,不若,您今日就将她都带回去,好生安置,日后再有案件上的问题我再来询问令爱不迟。
”赵迁劝慰道,原是朝中二品大员,对一个太医如此客气,好言相劝,也是给足了面子。
许忠蔚闻言登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羞愤难当,一心只怪许浅浅不知羞耻,攀附贵人,好端端地,被牵涉进如此巨案中。
他对许浅浅非常不喜,不仅有她母亲身份低贱的原因,在许浅浅出生后几个月,许忠蔚家中接连发生几件大事,皆是大灾大祸,慧荷猜想是否家中风水不好,便请了道士前来查看,最后留下一句“妖魔附体,此人不除,家祸不去”,定了许浅浅此生命运。
今日他本不想来,奈何惊动了朝中刑部大员,又听闻平南王世子也撞见了这一桩事,见属实无法掩盖,只好不紧不慢的来了。
许忠蔚不好再辩,冷哼了一声,瞪了聂千屿一眼“孽女,还不跟我回家。
”不等聂千屿跟上,甩甩袖子和赵迁告辞便走了。
沈明急了,忙要阻止,赵迁双手拦住“沈大人,今日本官已审,确实没有证据证明许浅浅与令郎失踪一事有关,此案还需慢慢商榷,再说她就在许太医府上,待有了其他证据,我们再去提审也不迟,人跑不了的。
”沈明虽不情愿,也只能作罢。
聂千屿见赵迁如此说,谢过之后,拽起腿已经发软的小白就要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