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咖啡馆的监控恰好在那个时间段出现了故障,无法提供直接证据。
而那几个言之凿凿的目击者,尤其是那个胖女人,一口咬定看到我推了苏晚。
尽管我极力辩解,律师也据理力争,但缺乏直接证据证明我的清白,而苏晚作为受害者躺在医院里,失去了孩子和生育能力,她的证词天然带有巨大的同情分。
舆论更是铺天盖地。
恶毒原配当街推倒怀孕小三的标题,占据了本地新闻和社交媒体的头条。
照片里,我狼狈地捂着脸,嘴角带血,沈砚愤怒咆哮的样子,还有苏晚躺在担架上被抬走的惨状……极具冲击力。
我被塑造成了一个因嫉妒而丧心病狂的毒妇。
公司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溪砚科技的名字和我的名字捆绑在一起,出现在各种不堪入目的报道里。
合作方纷纷终止合作,投资人撤资,股票大跌,员工人心惶惶。
我几乎被压垮。
沈砚没有再出现。
他守着刚刚失去孩子、身心遭受重创的苏晚,无暇他顾。
或者说,在他心里,我这个害死他孩子、毁了苏晚的凶手,根本不值得他再多看一眼。
他的恨意,隔着网络和媒体的报道,都清晰可见。
他授意公司的人,开始全面接手溪砚科技的管理权,架空我。
动作迅速而狠绝。
我知道,他不仅要为苏晚讨回公道,还要夺走我们共同创立的一切。
在他心里,我大概已经不配拥有任何东西了。
身心俱疲。
我搬出了那个曾经的家,在一个老旧的小区租了个一居室。
每天除了应付安保部门的问询,就是处理公司焦头烂额的事务,还要面对来自网络和现实无尽的谩骂和恶意。
像在泥潭里挣扎,看不到一丝光亮。
直到那天。
我又一次从安保部门配合调查回来,身心俱疲地打开出租屋的门。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考究、气质温婉的中年女人。
是沈砚的母亲。
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角的皱纹更深了,看到我,眼圈瞬间就红了。
溪溪……她声音哽咽。
阿姨。我疲惫地侧身让她进来,声音沙哑,您怎么来了
沈母走进狭小的出租屋,看着屋里简陋的摆设,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溪溪……你怎么……住在这种地方……委屈你了……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倒了杯水给她。
沈母坐在那张吱呀作响的旧椅子上,双手捧着水杯,沉默了很久。
溪溪……她终于开口,声音带着浓重的痛苦和挣扎,阿姨知道……知道你不是那种孩子……你不会推晚晚的……
我猛地抬头看向她。
沈母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可是……可是阿砚他……他像疯了一样……他恨你……他觉得是你害死了他的孩子……毁了晚晚……他听不进任何话……他连我这个妈的话都不听了……他要把公司从你手里夺走……
阿姨……我喉咙发紧,鼻子发酸。
溪溪,阿姨今天来,是求你……沈母突然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冰凉,带着绝望的恳求,求你……救救晚晚……也救救阿砚吧……
救她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手,声音控制不住地拔高,带着压抑的愤怒和不解,阿姨!她害我害得还不够惨吗我凭什么救她!
溪溪!你听阿姨说!沈母泣不成声,几乎是哀求地看着我,晚晚……她……她快不行了!
我一怔。
孩子没了……子宫也没了……她身体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