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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稚鱼见状,忙走上前笑道:“这都喝了小半个时辰了,该歇歇了。表弟这脸都红透了,夫君你也别逗他了,各自回屋躺躺吧。”

    陆曜抬眼瞧她,忽然勾住她的手腕,声音带着点刻意的含糊:“头疼得紧……阿鱼扶我回去。”

    她看他眼神清明,哪里像醉了的样子?心里头好笑,却还是顺着他的意:“好,我扶你。”

    再看陈砚,他刚想站起身,身子却晃了晃,忙扶住桌沿才稳住,声音也含混了:“我……我没醉……”

    陈稚鱼无奈,冲外头唤了个小厮:“扶表少爷回西厢房歇着,醒酒汤好了送去给他。”

    小厮应声上前,陈砚还想推拒,却被陆曜淡淡瞥了一眼:“时候确实不早了,这个时候你和孩子都该好好休息一会儿,今日陪着我们,你也没休息。”。

    陈砚耳尖地听到这话,终究没再说话,任由小厮扶着走了。

    陈稚鱼牵着陆曜往内室去,他脚步瞧着虚浮,身子微微晃悠,却分得清轻重,并未将半分力道压在她身上,只牢牢攥着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袖渗过来,带着酒后的微烫。

    刚进主屋,陈稚鱼便扶他在榻边坐下。她忍了一路,此刻终于按捺不住,转身快步奔向屋角的痰盂,捂着嘴轻轻呕了两下。腹中并无秽物,只那股子萦绕在鼻尖的浓重酒气,顺着呼吸钻进喉咙,搅得她胃里翻江倒海。

    陆曜原还有几分酒后的慵懒,听见这动静,浑身一震,酒意霎时醒了大半。他猛地起身要过去,脚刚迈出半步,就见陈稚鱼抬手朝他摆了摆,指尖泛着白。她侧着身,鬓边的碎发垂落,耳根子憋得通红,正抚着胸口轻轻喘息,那副难受的模样,像根针似的扎进他眼里。

    “别……别过来,”她声音带着点气音,细弱得像风中的蛛丝,“你身上酒气太重,我闻着……闻着不大舒服。”

    陆曜的脚步顿在原地,脸上的血色褪了大半。方才拼酒时的那点得意劲儿,此刻全化作了懊恼。

    原是想给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上一课,怎么反倒弄得自己连她的身都近不得了?

    他下意识抬手嗅了嗅衣袖,鼻腔里只余下淡淡的熏香,浑然不觉那酒气早已浸进了骨缝里。

    可看着她蹙紧的眉头,那难受的模样,他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强压下酒后的昏沉和四肢泛起的酸软,扬声唤外头的小厮:“去,烧一桶热水来,再备些醒神的香料,我要沐浴。”

    话音落,他仍立在原地,目光胶着在陈稚鱼背上。她还在轻轻顺气,肩膀微微耸动,那模样瞧着可怜又委屈。陆曜心里头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早知道会惹得她这般难受,别说拼酒,便是那小子多看她一眼,他也该忍了。

    陈稚鱼缓过那阵恶心,回头见他还站在原地,眉头紧锁,脸色比刚才难看了几分,像是小时候家中养的大橘猫,做了错事,被舅母一顿呵斥,便坐在一边一动不动地望着舅母。

    她心里软了软,刚想开口说句什么,却见他转身大步往屏风后去,只留下一句闷闷的:“我去沐浴,很快就好。”

    屏风后的脚步声有些急,陈稚鱼望着那晃动的屏风影子,轻轻叹了口气——这两个男人,真是叫她头疼。

    抚着胸口定了定神,陈稚鱼缓缓挪到软榻上,这半日里先是盼着人归来,又被席间那番酒气熏得难受,早已乏得眼皮发沉。

    孕初期本就嗜睡,此刻身子一沾软枕,便忍不住打了个绵长的哈欠,眼尾沁出点湿润的水汽。她微微合眼,打算就在这里歇片刻,等陆曜沐浴归来。

    可眼睫刚阖上没多久,心头忽然掠过一丝念头,她又猛地坐起身,扬声朝门口唤道:“唤夏。”

    廊下守着的唤夏闻声掀帘进来,垂手立在一旁听候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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