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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皇帝松口
走,又上下打量了陈砚一番,“这便是你常说的小弟吧?瞧着真是一表人才。”

    陈砚感受到方夫人的热络,也知她是方通判的亲妹妹,忙躬身行礼,方夫人笑着挽了他的手往屋里让,桌上早已摆好了新沏的雨前龙井和几碟精致点心,足见用心细致。

    只是坐下没多久,说了没几句话,陈稚鱼便见她笑意淡了,端着茶盏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眉宇间那点愁绪像化不开的墨,在眼角眉梢晕开。

    在方夫人面前,陈稚鱼向来自在些,又见她这模样与陆夫人如出一辙,便忍不住轻声问道:“方才去给婆母请安,见她似有心事,如今瞧二娘也是这般,莫不是府里出了什么要紧事?”

    方夫人闻言,长叹了口气,将茶盏往桌上一搁,仿佛就等她先问呢,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还能有什么事?都是为你那个好妹妹,这几日愁得我头发都快白了,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一旁的陈砚闻言,悄悄挺直了脊背。

    他初来乍到,对陆家的人和事都陌生得很,阿姐素来不多言,他也不好多问,此刻听方夫人说起“家私”,又见她待阿姐亲厚,显然没把自己当外人,便凝神细听,眼底满是好奇。

    方夫人提起陆茵,陈稚鱼心头便明了——定是为她与太子的婚事烦忧。

    她轻轻叹了口气:“这事由婆母拿主意,我一个做儿媳的,实在不知能帮上什么忙。”

    方夫人望着她,缓缓摇了摇头,眼底的忧愁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压着。

    她长舒一口气,声音里带着化不开的怅然:“莫说你了,便是我这个亲娘,如今也束手无策。谁让她是陆家的嫡女呢?自打投生在这门里,许多事便由不得自己了。”话语中满是心酸无奈,还有一丝她藏着的自责之感。

    陈稚鱼听着这话,心头微微一涩。

    方夫人虽是陆茵的生母,可在这等级森严的侯府里,嫡女的婚事终究要由主母定夺,她这个生母纵有万般心思,也只能藏在心底。

    那话里的委屈与心酸,像细密的针,轻轻扎着人。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劝慰,只端起茶盏递过去:“事总有解决的法子,不是说皇后那边还没成事吗?这件事万一不成……二娘,我知您的心意,您定是不想让妹妹去皇宫里。”

    方夫人接过茶盏,却没喝,听了她的话,眼睛微润,只望着袅袅升起的热气出神,半晌才低声道:“皇后那边催得紧,偏此事在圣上那里,还不一定能成,两边儿都想好,又想激进刺激一下,又怕惹了圣上不快,这件事,磨蹭着磨蹭着,也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去,再缓两年?呵呵,皇家婚事难成,这左右为难的,委屈的是我的孩子……”

    陈砚在一旁静静听着,这才明白陆家的愁绪来自何处。

    原来这高门大户里,连嫡女的婚事都这般身不由己,倒比寻常人家多了不知多少牵绊。

    他偷偷看了眼婉茵阿姐,见她眉宇间也染了些忧色,便知阿姐在这府里,想必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难处。

    方夫人的忧心并非多余。这桩婚事牵连着皇家颜面与陆家荣辱,明里暗里皆是博弈,可到头来,若真有什么差池,被磋磨的还不是陆茵这个女儿家?

    外头早有风声,说陆茵是内定的太子妃,可圣意一日未决,这事便一日悬着,像根细丝线,吊得人日夜不安。

    这般耗下去,最是磨人。京中适龄的世家子弟,谁会将目光放在一个“准太子妃”身上?若将来婚事不成,陆茵的年纪拖大了不说,少不得要被人背后指点,说她是被皇家厌弃的,那时再想寻个合心意的人家,这些过往便都成了旁人拿捏的把柄,处处受制。

    陈稚鱼想到这里,只觉得后宅女子的命运,总像被无形的线牵着,看似风光,实则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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