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轮在地面摩擦的声音是那样的刺耳，我小心翼翼地提起来，生怕惹怒晴雅。

    在我越过她身旁时，之间的联系便彻底断绝。

    赵久东一脚将行李箱踢翻，顺着楼梯不断滚落，衣物洒落一地，再次露出褶皱的一面。

    密集的拳脚如同雨点般落到身上，自己唯一的自尊心在这一刻被打碎。

    自己也步了行李箱的后尘，从楼梯滚落而下，散落一地的衣物发挥了最后的余温，缓解身体摔落的疼痛感。

    小腿关节处传来清晰的痛感，好似折断一般，我终于没忍住喊出了声。

    赵久东拽起已经被撕扯烂掉的脖领，恶狠狠地骂道：“我告诉你，明天再还不上，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杀星终于走了，我双手勉强撑起身子靠在墙皮掉了一半的墙壁上，鼻血涌出也懒得去管它，甚至异想天开地想要失血过多而亡。

    “哥是一根葱，来自外太空！”

    “谁要拿我蘸大酱，我曹”

    手机铃声响起，发现是老太太打来的，我只能调整好情绪：“奶，怎么了？”

    “孙子，今天晚上回家吃吗？”

    老太太那边麻将碰撞的声音响着，依旧沉迷，这也是她唯一的爱好了。

    “今晚不回去了，工作有点忙，等我忙完这一阵，再回去。”

    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声音快要哽咽，只好匆忙地挂断了电话。

    自从老头过世三年来，她都是自己在生活，再加上我这个当孙子的不争气，生意破产，东躲西藏，将我从小照顾长大的她，老了老了也没有多久的时间陪伴。

    生意好的时候总是应酬，忙啊忙，那时是真的忙。

    如今生意破产，东躲西藏，忙啊忙，但这种忙却无法诉说。

    将散落的衣服一件件地叠起来塞进行李箱，有些太远的自己够不到，起身的话腿又太疼，只好作罢。

    弄好这一切，我将身上已经破烂的衣服彻底扯碎，堵住鼻子，仰着头靠在墙上，举起一只手向上，据说能够快速止血。

    这一举动也让自己的视线有了新的视野，一包纸巾从上掉落在面前，紧接着，原本走进房间的晴雅，就像昨晚那样又一次出现。

    从楼梯上走下来，高跟鞋清脆的声音在楼道响起，敲击在自己的心脏上。

    “没死？”